感情本就是两个人的事,且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事业喜好,爱情不可能成为一切,看来他也应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了。
另一处的雪域之中,漫天飞雪之下,两个同样处于高位的人已是针锋相对起来。
“你在阻我。”沈孤鸿的声音极为的寒,能让人只是单单听到声音便已寒入心底。
别人害怕沈孤鸿,君戈却是不惧的,他亦是冷寒的回道:“是,又如何?”
“让开。”沈孤鸿的声音很冷,可他在说这话时,面上却也还能平淡如初。
君戈到底是有些好奇这位的底线是什么了,他的唇边划过一抹弧度:“如若仙尊要离开……”
他突然顿了顿,然后本就阴森可怖的鬼气愈加浓烈,如同要化成实质一般,万鬼朝拜其能引起的鬼气,恐怕也不及这般。
他冷森森的继续道:“……那本王便杀死仙尊大爱的世人,闹上你的浩然宗,让你心心念念的浩然宗鸡犬不宁。”
世人,不知何时竟也成了他的束缚。
沈孤鸿不由想起在玄武秘境时,那菩提树也是以棋中的黎明众生的性命来威胁他,引他下那鬼煞七星棋。
原来这世间的世人早已成了他的束缚与牵绊。
沈孤鸿的目光沉了沉,面上却依旧八风不动,只冷冷地重复了一遍:“让开。”
“仙尊当真要弃你大爱的世人于不顾吗?”君戈手指微动,转动了一下手中红伞,略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
他的漫不经心不会让人觉得任何的失礼,毕竟,杀人对于冥王来说太容易了,就算他不亲自动手,也会有成千上万的鬼魅为其代劳。
沈孤鸿呼吸略微重了一下,他终于不再是那冷冰冰的“让开”二字,而是道:
“这世间不是我一个人能救过来的,冥王若真要残害这苍生,那本尊也只好让冥王没有这个机会。”
沈孤鸿一手持剑,剑尖已是冷冷地直指君戈。
沈孤鸿觉得自己恐怕已经疯魔了,如若君戈不是南冥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他恐怕早就动手了,有一句话他还未说出,可他心里却竟如此真实地闪过——浩然宗的责任于他何事,那些人的性命又于他何事,他只愿能抛弃所有的责任承担,去守护陪伴那么一个人。
何其疯狂的想法,他还能自持多久。
他的道心果然不稳了。
面对闪动着寒茫的剑,君戈却如同没有看见般道:“流云仙尊当真要去找南冥吗?这就般在意?一个人又哪里比得上天下苍生呢?”
“他是本尊的道侣,是与本尊相伴一生的人,本尊不想他有事。天下苍生是仙道第一人必须去守护的,而他是本尊想去守护的。”
初闻此言君戈竟是沉默了起来,原来如此吗?天下苍生是职责所在,不得不去守护;而卿才是顺从本心,想要去守护的人。
虽说只是换了一个称呼,但其中的意义竟是让君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一直觉得沈孤鸿是一个冷情冷性之人,只在意他的浩然宗,他的天下苍生,南冥不过是对方无尽生命中的一个调剂品,却不想沈孤鸿居然能如此在意。
哪怕心中微有触动,可君戈的话还是冷漠至极,如同要冻到骨子里,唇边都似乎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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