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太宰治一脸遗憾,“还想看到中也气急败坏的表情呢。”
“有什么必要?又不是没和你上过床。”中原中也挑眉,“前段时间在我家赖了半个月不走的那个是谁?”
说完他转了身,把人扔在原地,自顾自拐弯走到马桶前解决生理需要;太宰治双手插兜,没再开口,脸上一直弯起来的嘴角弧度倒是抹平了。
中原中也解决完走回来,看见他还站在那里一声不吭,便微微挑了挑一边眉梢:“还有什么事?”互相坦白的过程开端虽然有点让人尴尬,但不是没有好处。起码在接下来的解题闯关过程中可以减轻一点隐瞒的负担,在其他人面前互相打掩护。
毕竟,让彼此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才失明或失聪是一回事,但让前对家和同事后辈知道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没事了。”太宰沉默一瞬,随即轻松说道。正巧这时梶井被其他几人推出来寻找被怀疑掉进马桶的两位,在黑暗中摸黑提高嗓门:“中原——太宰——你们是掉进异空间了吗?还是死了一个——至少回个话啊!”
“吵死了,梶井你是要死吗?!”中原中也骂了一句,耸耸肩往外走,同时冲太宰治轻轻呲了两声。以太宰治对他这十多年来不深不浅的了解看,那多半是“既然你我都说清了那就给我打好掩护不然就地干掉你”之类暗含威胁的含义。
他循着眼前一片漆黑中闪烁的微弱光线,慢慢跟在中也身后。
「啊啊……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太宰心想。
那片以前是训练场的空地,当年中也在那里等他的后辈等了足足两个小时,最后也没把人等来。
「为什么不问问中也呢?」
他所等的后辈,其实就在他的脚下——踩在后辈之上等人来训练,感觉是什么样的呢?
杀死那个后辈的缘由,除了发现那个人和敌家有暗中往来的确凿证据之外,还有什么别的东西——不是什么可笑的嫌他碍事,当然也不是“吃醋”这么可爱的情感。
否则的话,只凭和敌人暗通款曲这一点,投进惩戒室按规矩来就好,废掉四肢灌进水泥、最后拿去填海,还干什么费时费力,大半夜撬开训练场材质特殊的地面把人埋进去,又在天亮前神不知鬼不觉地恢复原状?
他深知这一点,所以绝对不愿意讲出来。
如果一定要下个定义,或许“嫉妒”更合适一点?毕竟“吃醋属于欲望,而嫉妒位列原罪”嘛。他嫉妒中也的聊天内容一度被那个所谓的后辈占据,又真心实意地想要嘲笑中也看人的眼光:当时组织有他把关,老鼠想要混进来如何不易,恐怕那么多部下后辈里也就那么一个,偏偏就被中也一眼就挑中了。
太宰微微偏过头,那双失去了焦距的鸢色眼睛缓缓对准了前面那个挺直熟悉的背影。
可也不是喜欢中也,背叛时他走得干脆利落,据说中也这几年出差,也一次没有想过自己。
喜欢这种美好的词汇,放在他们身上实在是太不和谐了。
那么,有意思的地方来了,他和中也之间,这种关系——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跟着梶井走出洗手间,其他人没有丝毫察觉到他们两人的异样。国木田独步开口:“刚刚我们发现了一点东西。”
中原中也沉默听着,间隙状似不经意地偏头,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脸上表情带着一点熟悉微妙的意味深长的太宰治,顿了顿,又转回了目光。
傻逼。他在心里轻轻嗤笑一声。
而另一边,国木田还在继续说。
“我们发现了两具尸骸,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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