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荣融当然知道,提着包抚着脸给了一个吻:“好。”
然而这晚他并没有回去。
陈荣融的不归导致的痛苦失眠,也可以说陈荣融的不归以及失眠的痛苦,每日每日快把何青折磨疯了。
何青攀上来,高/潮来临前电话必响起。
何青不主动,就换陈荣融主动。年轻力壮没被挑/逗几下来了兴致,他俩就又做起来。然后铃声响起,陈荣融说抱歉,接着就是整夜的失眠与白日的孤独,如那晚的大海,无边无际。
撒娇没有用,哀求没有用,食欲减退导致体重锐减也没有用。
“我,我们睡觉吧。”何青躲第一次出言制止陈荣融的亲近,躲闪着眼神不肯看向对方。
陈荣融面露诧异看着他,然后温柔谅解:“好。”,把扣子又扣了回去。
两人无言抱着,何青紧贴着他像是寒冬之人汲取温度。床头铃声又响了。
怀里人随着铃声响起明显抖了一下。陈荣融拿过电话,然后道歉:“抱歉,”
何青惶惶然抬起头看他,眼神可怜让陈荣融几乎以为他会落泪,
“吵到你了。”他道歉,语气试图诚恳些然而还是不可自抑地带上了笑意,“快睡吧。”
灯灭了,何青终于睡了二十多天来第一个好觉。
那个铃声陈荣融直至如今仍在使用,他不得不承认,当初看到何青一听这铃声就发抖是有成就感的,不是得意自己的残忍,而是太喜爱何青的乖巧。
当初觉得终于一件事的结局全然是自己想要的了。
如今看来,或许还是错了。
何青带着泪水与满身烟味很快在他怀里睡着,睡着后仍拽着陈荣融的衣襟。
很孩子气。
背后有人靠近。
“他可想你死,”男人立在一旁看床上纠缠的两人,半晌才开口,“我不来你就烧死了。”
陈荣融没出声,眨眨眼睛,数着何青根根分明的头发。这头发跟主人性子不太一样,粗硬,浅些立着,长些就蓬松搭着,有次洗完澡出来头发往后是个湿漉漉的大背头,五官全露出来竟有些锐利。这陌生的锐利让陈荣融惊了一惊。
还好之后何青就缠上来笑闹,头发掉下来贴在前额,满满稚气,就又是那个撒娇乖巧的何青了。
“他有什么可喜欢的,”容策不耐烦,拔针的动作异常粗鲁,痛得陈荣融一声闷哼。
“我比他这废物好多了,”男人边收东西边抱怨,然后灯关了,最后伴着关门声的是声诅咒,
“妈的眼瞎活不长。”
何青想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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