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秦川的伤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那时不完全是做戏,他是离□□最近的那个,近距离火暴火乍造成的冲击伤导致他暂时休克,虽然后来跑路的时候没有太大的感觉,但事后很可能突发危险情况。
宫先生是条称职的大腿,确定秦川的位置之后早有手下布置了临时病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设备运到这偏僻小山村的,但好在秦川除了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之外并没有血气胸、脏器损伤的迹象。
宫先生满意地摘下眼镜,和结果一起交给手下,优雅的笑容终于带了点真心,秦川却十分忧心——宫先生虽然对他有那么一丁点尊重,或者说怜惜,但这感情十分有限,但凡宫先生认为秦川受的伤没到影响床上活动的地步,就不会客气。
宫先生把手下都轰出去,然后拉好窗帘,毫不避讳地把秦川剥了个精光,亲自帮他上药。难为他这么位看起来养尊处优的爷竟然如此有耐心,不但亲手用毛巾给秦川擦遍了身,给秦川身上小到发丝粗的刮痕、大到整块磕掉皮肉的每处伤口上了药,连秦川指甲缝里残留的碳粉都用棉签蘸着酒精细细挑了出去。
地上有些狼藉,药瓶、架子横七竖八地翻倒着。秦川只穿着一条被扯坏了松紧带的内裤(别问是怎么扯的)趴在屋内唯一完好的家具——床上,被拷住的手边不远处放着他饱经沧桑的银边眼镜和今晚偷来的摩托车钥匙,九二式这等危险物品自然早已被宫先生没收,还当着秦川的面交代手下偷偷送还给警方了。
眼镜和摩托车钥匙放得也不算远,但恰好是秦川够不到的位置。
宫先生还细心地在手铐里垫上了不知道哪家奢侈品牌的手工真丝手绢,仿佛这在禁毒口摸爬滚打了十几年、又在黑白道上来来去去、能文能武一身伤痕的精干男人在他眼里是娇贵的品种,生怕铁手铐太凉,又怕磨了秦川的皮肤。
实际上,秦川腰上的淤伤正是在戴手铐的时候反抗未果被宫先生一拳打出来的,明显带有威慑意味,疼得狡猾的秦老板龇牙咧嘴。
一块浸透了热水和药酒的毛巾叠得方方正正,宫先生隔着毛巾大力按揉他后腰上的淤青紫痕,他能感觉到宫先生的目光若有实质地落在他身上。
虽然知道宫先生讲究流程,在给他揉开青紫之前不会对他做什么,但秦川心里还是有点慌,随口道:“我能问问宫老板为什么会来这儿吗?”
秦川的身材自然是极好的,斜方肌并不过分粗壮,不然有损他斯文俊朗的气质;背部肌肉恰到好处地饱满却不虬结,在宫先生手下微微起伏,竖脊肌尤为精悍,从蝴蝶骨到背沟都被灯光镀了一层蜜色,每一寸肌肤都昭示着惊人的爆发力,带着野性的美感,让人想起丛林中暗伏静待、动则要命的猎豹。
秦川的腰并不很细,腰太细就是腐女之友而不是妇女之友了。但脱衣后能看出他利落的肩背曲线在腰部陡然收束,肌肉紧致得像是凝固的蜂蜜果冻——不知道咬起来是不是像看起来那么甜,那么有弹性。
再向下就是丰满的臀部……
宫先生下手稍稍重了一点,平缓了一下微微急促的呼吸,淡淡道:“万长文被捕那天厂房火暴火乍、毒气泄漏,道上基本上都得到了消息。他落网之后警方的下一个目标自然是和他做蓝金交易的鲨鱼。我对抓捕行动的部署没兴趣,只要查查警方大体动向就行了。毕竟,我的目标一直是秦老板一个人。”
大批武装警力调动不可能毫无痕迹,但宫先生对机密行动的细节并不关心,他只要知道最终决战地点是在这个矿坑附近,然后派手下盯着红外热感雷达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秦川苦笑了一下,正要说什么,门口忽然传来急促而有规律的敲门声,大抵是在通报事情的重要性。
宫先生把毛巾从秦川身上拿开,起身走到门口,用一门秦川听不懂的外语交流了几句,宫先生的手下似乎很是焦急。
手铐叮当响了几声,秦川利落地翻身坐起来。
宫先生回身看了他一眼,瞳孔乌沉,形状优美的唇线挑出一个微妙的弧度,说不上是愠怒还是期待:“秦老板,希望这件事与你无关。”
否则,宫先生就有理由日他了。
这点他俩都心知肚明。
秦川无奈地叹了口气:“宫老板也太看得起我了。”
宫先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起身出去了,还顺便拿走了屋里所有的布料,连床单和毛巾都没放过,只给秦川留下了身上那条不用手提着就会直接落地的内裤。
如果他准备以这幅尊容出门跑路,别说当妇女之友,就连最寂寞的村里寡妇也会抄起簸箕抽他。
宫先生为防秦川在屋里搞小动作,并没有把门关上,而是把灯关了侧身站在门口和手下交流,顺便从手下手里接过了什么很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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