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先生冷哼一声:“你想多了,我对严队那种装逼犯没什么想法。”
秦川默默看了一眼车身前在黑夜路灯下也足以闪瞎行人的飞天女神车标:“这算是……同类相斥么?”
宫先生:“……”
他沉默半晌,长长叹了口气:“你居然帮那姓严的说话……”他话音一转,“肯定是因为吃醋了!我当时就说了是老板找我有急事,你怎么还听他们起哄?我是跟她出去了一小时,但纯粹是谈生意,我全程都有录音的——嘿r,播放我的最新语音备忘录。”
秦川来不及阻止,只听忠诚的肾机立刻开始播放录音,他跟着宫先生也稍微懂了点威尔斯语,大概能听出几个词,年轻温和点的男声应该是他老板,宫先生的语气听起来比较恭谨,两人一问一答几乎毫不停歇。
其实秦川本来也没多想什么,毕竟以宫先生的财貌条件,要出轨早跑了,犯不着天天陪他窝在527打扫狗毛,这几天他连着加班只是想着赶紧把口供和证据链凑齐了好踏实放假回家。
但姓宫的一脸“你快质问我”以及“你都不质问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秦川无法视而不见,只好配合他演出:“在谈什么?”
宫先生淡定道:“他说他是岛民。”
秦川:“……”
宫先生斜觑了一眼他的表情,赶紧说:“道路安全法规定不能对驾驶员施加暴力。”秦川用审视犯人的目光慢慢扫了宫先生一眼,然后还是绷不住笑了出来,一边给阿房顺毛一边说:“马上拐弯进小区了,好好开车。”
说是527,其实整个2单元5层都被宫先生买下来打通了(宫先生的衣帽间活活占了几百平米,连阿房宫的空中花园也占了一整个三居室),不开自动人行道(对,就是机场同款水平扶梯)的话狗阿房从521跑到529都得半小时。
刚一开门,一股火锅底料的香气扑面而来,哈士奇撒欢地从他俩脚边唰一下蹭进屋里,想往桌子上跳。
秦川的目光从柜子里整齐码放的鞋子、满墙锃光瓦亮的壁砖落到白得发光的羊毛地毯上,戏谑地看向宫先生:“又叫了十个家政来收拾?”
宫先生接过秦川脱下来的风衣挂在门口,把叠好的睡衣递给他,坦然地避开了这个话题:“今天晚饭是我准备的,等下你刷碗。”
秦川:“……你能不能要点脸?那一桌子碗碟上能提取出你一个指纹来都算我输。”
宫先生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那就投骰子决定谁收拾吧。咦,我脖子上怎么正好挂着一个镂空骰子?那就用它了。”
“……你那不知道从哪个黑心赌场带回来的、永远只能扔出两点朝上的骰子还好意思拿出来?”
宫先生笑得特别优雅,如果不是脸上还带着狗爪子印的话。
话虽这么说,但吃完饭之后秦川还是去刷碗了。他虽然父母双全,但高考之后除了在警校住宿外一直独自生活,而且俩人在家吃火锅其实很好收拾,沾了油的统共就那么几个碗,他节俭惯了,连洗碗机都没开。
秦川把装蔬菜的碟子用清水冲了冲放回消毒柜,打开紫外线灯,那边宫先生正好在阿房的疯狂干扰下艰难地完成了给热带鱼喂食的过程,一边把四爪贴在玻璃上的阿房从恒温水箱上扒开一边抱怨:“回头叫人设计个自动投食机,我一掀顶盖它就往上扑,又不是猫。我估计你以前养的那条金鱼就是这么失踪的。”
秦川在某家订制的羊绒毛巾(宫先生坚决表示秦川待遇不能比姓严的差,毛巾必须用高定的料子)上擦了擦手,随口道:“子不教,父之过。”
宫先生替他摘走眼镜,过来拉他的手:“是啊,谁叫阿房他亲爹天天不顾家。怎么手又皴了?出外勤又没戴我给你订的麂皮手套?等着。”
宫先生起身去取护手霜,秦川把闹够了开始犯困的阿房殿下送回宫,自嘲:“油腻中年公务员哪那么娇气……案发紧急也顾不上戴。还有你能不能别没事就跟严峫攀比,他那天看见我这手套之后非问你花了多少钱,他也要给江停买一副……”
宫先生顺便洗了把脸,一会功夫脸上那道伤口已经愈合得毫无痕迹,秦川这几年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
他拉着秦川坐在沙发上,仔细给秦川揉手,语气有点得意:“那可是我托关系找兰桂坊订的,专供皇室,连王妃都排了两个月的队。严峫就继续当那些烂大街骗钱品牌的全球顶级p去吧!”
秦川:“……你对他到底有什么意见……等等,你掀我睡衣干嘛?”
“刚才一不小心多拿了管润滑液,一不小心拧开盖了,秦队配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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