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望了眼阿墨,倏然闭了口,半晌才长叹。
“三皇子治国却不如老皇帝啊……”
“现在的北疆都成了什么样了。当年徐家在时……”他顿了顿,又似自己安慰般,“总归会好的。只等二少爷醒过来,总会好的。”
他说着望了眼阿墨。
徐子青也轻抚着阿墨的头发。
阿墨警惕地望着顾圣手,抓紧了徐子青的手臂。
顾圣手摇头,又嘱咐徐子青道:“一日三次,此后再不用药,便可醒过来。我看,今天就可以用了。”
徐子青垂着头,许久才嗯了一声。
顾圣手叹口气走了。
阿墨抱着哥哥胳膊,撒娇地说:“哥哥,阿墨不喜欢这老头,咱们不见他了好不好?”
徐子青摸了摸他头发,没说话。
药包放在堂屋正中的八仙桌上。徐子青靠着桌子,坐了许久,终于才拿起了药,抓紧了,又松开了,手悬在空中,半晌后才又抓紧了,拿进了厨房,点着了火,拿出了炖药的红泥小火炉。
当天中午,阿墨便在屋里闻见了药香。家里一向是常熬药的。他也没在意,把哥哥端来的药就着米儿糖喝了。
只是喝药时,哥哥一直盯着他。
他心里毛毛的。
直到将最后一滴喝尽,哥哥将碗收了,仍旧奇奇怪怪的,坐在床边,拿着碗,又像忘记了要做什么,只坐着,盯着前面,失神地想着什么。阿墨喊了他几声:“哥哥?”
哥哥才反应过来,又茫然地望着他。
他疑惑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徐子青恍然摇头:“没什么。”
他起身,将碗也带了出去,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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