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全一下松了手,脸上闪过一丝狐疑,侧过身子斜眼瞟他。
“王爷这话说的没轻没重。我虽嫌他,也犯不着和他过不去。我非但不能害他,反倒还要谢他、助他。他是连皇帝都不能动的人,反之,也只有皇帝敢动他。”
少顷,陈全复又叹道:“九年了,他终究是躲不过。老夫为你指条明路——去城郊找个名叫林缨的猎户,动用下苏国相的面子,或许他肯告诉你些东西。”
红衫女子舞毕,揭下面具,向在场所有人行礼。若说方才的舞姿已令他痴迷,那么女子露面这一瞬仿佛施了定身咒,叫他呆坐在那里,久久不能动弹。
女子额间那朵明艳的花钿如火焰般舔舐着他的心,原弘靖伸手,触到的却是一片虚无。
自那日除夕宴后,眼前便时常重现旧年光景。
绮月公主舞艺倾城,容貌倾天下。
这世上只有他能与之相配。
可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通通要忤逆他?
我有什么不是?我有什么不好?
原弘靖伏着身子一顿咳嗽,他撇开宫人的手,吩咐道:“摆驾凌云宫,朕要去看望……看看梅花。”
“禀陛下,梅花已经谢尽了……还去么?”
年节后首次早朝,众臣都比平日来得更早了些。新年头一遭奇事,便是国相苏凰无故缺席。另一遭则是名不见经传的贤王居然现身朝堂之上。引得旁人侧目。
“原卿越,例银不够差人说一声便是,你来这做什么?”
原伯秋稍往前站位,有意压他一头,连装也不屑装出一副好脸色。
“听闻父皇交与你的差事又没办好,这都有脸来,贤王凭什么不能?”
原伯秋当是谁胆敢挤他一把,刚要发作,看清来人后转怒为讽:“果真是新年新气象,一向不理朝政的二哥这是……请安来了?”
“聒噪。”
原宜殷丢下两字,站定不再言语。
随后皇帝被宫人搀扶而来,恹恹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忽一瞥堂下,竟十分热闹。转而对原伯秋道:“南境之事你夸下海口却无功而返,罚俸三月,此事也不再交由你去办。你兄弟几人都该常来旁听政事,来日好替朕分忧。”
最后一句,竟是笑着对原卿越说的。
“禀父皇,儿臣……儿臣……”
一出声即引来无数目光,如芒刺在背。他长长舒了一口气,索性往前大迈几步,将所有目光甩在身后,眼中只有殿上那人。
“儿臣有个故事想讲与大家听。”
双眼直直望向皇帝,皇帝眯眼回看向他,面上无不适之色,反催促他快些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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