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姜怀一声长号,以其为首的大山也应声崩塌。从前倚靠大山的人将来要如何自处,自力更生亦或另择良木,苏凰无法预料也懒得多管。他唯一在意的只是眼前那个一出殿门就闹起别扭来、赶在前头任你喊去的小王爷。
想着自己突然回来,就算没有关怀备至也应面带三分笑罢。居然还不如对头陈尚书反应大?
哪儿又惹他不高兴了?
怎么哄?
急。
眼见他即将甩门进去,四下无人,苏凰忙唤道:“你别恼,我也是刚回国都,并非故意瞒你。我一听说你来上朝就赶着去,到现在水也没喝一口……还发着烧呢,不信你摸摸,你摸摸。”
原卿越站住脚,返回伸手试探,反被他摁进怀里。
“别动,我身上有伤。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没多会儿,他果真老老实实松开手,顺便啄了下原卿越的脸颊。“谢王爷恩赐,臣又能多活十年。”
原卿越仍是冷冷地盯着他,却不再急着走了。
苏凰道:“说了你肯定不信。我顺着水流一路漂到灞县地界,在某村一处河滩搁浅,被报官当作无名浮尸带回衙门。所幸途中马儿受惊颠簸一下把我颠醒,否则这会儿还不知在哪个坟堆里埋着呢。”
“严均妻儿正巧居住灞县,我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原卿越突然开口:“授意严均别再插手此事的并不是姜怀,对么。”
“你怎么知道?”
“执行的是他,可主意并不是他自己的。他心里装着族人,不敢做太没把握的事,不够自私不够狠。”
“可我刚才若是当面揭穿真相,今日怕是没几人能活着走出大殿。卖他个面子换姜家这座山,值了。”
“你今日……是为什么来的?”
“我……”刚要掏心掏肺,见原卿越看向他的眼神小心翼翼,忙拆了酝酿许久的一套说辞:“自然是为了家国大义、为了惩奸除恶。否则是为了什么?哪个不解风情的人?”
苏凰步步紧逼直至将他抵到墙上,附在耳畔低吟,一边偷看他反应:“舒谐全告诉我了。有些话,你不打算亲口对我说么?”
原卿越死死攥住袖口,神情极其不自然:“他胡说,我没有。”
“没有什么?”
苏凰的脸越凑越近,他只觉腿软,胸口闷的快喘不过气来。
一道不耐烦的声音挤进二人之间。
“拜托两位行行好,这条巷子虽然冷清,好歹也是公家的。光天化日之下两位公然在此这样那样,我这个路人很是为难啊。”
舒谐抱臂斜倚在不远处,脸色比隔夜菜还要凉上几分。
原卿越趁势挣脱,狠狠瞪了他一眼,兀自进府。
“脾气这么大?我怎么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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