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塔失窃,极乐门门主梵玉上仙,就这么无声无息不明不白地,遇害了。
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死了一个神仙其实算不得什么,天人纵是活得长久,也总有生命衰陨的那一天。但梵玉不是一般的神仙,他是法力无边的至高上仙,正值千岁盛年,又终日沐浴在西方极乐的圣光之下,内心被纯善仁徳教化的同时亦教化着纯善仁徳的世间,受芸芸众生焚香供奉,又怎会轻易被击散了元神呢?
普天之下,恨他的几乎都打不过他,打得过他的又几乎都不愿杀他,会对他恨之入骨又能与他势均力敌的,怕也只有那个人了。
不,严格来说,他不是人。
可是,早在五百年前,他就被梵玉亲手挖去了心脏,镇封了命门,灰飞烟灭了啊。
难道说,他又活过来了?
“怀安上仙,师尊已经神隐,您不能…”
“滚开!”
白诤毫不客气地推开自己的师侄,大刀阔斧直奔棺盖,长鞭一挥,里面果然安详地躺着一个讨人厌的家伙。
原本还将信将疑,坚持死要见尸,现下见了尸,却依然不信,并且更加怀疑。
他太了解这个人了。
祸害遗千年,白讥,你莫要告诉我,你寿终正寝了?
“真死了?”
白澈爬了起来,淡定地理了理散乱的孝服,“是,死了。”
白诤剑锋般的眉头紧紧蹙起,盯着棺中那人兀自看了一会儿,还是这张脸,死了都好像表情丰富,讥诮怒骂嬉皮笑脸融会贯通,当真人如其名。
“你这疯子,又在玩什么把戏?”他自言自语,看不出任何端倪,手掌轻轻一揽,合上了棺盖。
“他死前留下什么话没有?”
白澈恭顺地作了一揖,“回师叔,师尊死得突然,没有遗言。”
“你最敬重的师尊死了,也不见你伤心难过啊?”白诤睇了他一眼,趾高气昂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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