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遗不愿看逢诵,逢诵单手撑在床榻边,冷淡的眸子里划过一片悲伤,却还是不愿让步:“让我试试...”试试让你能自由,你也,试试依靠我。
“试什么?试天道?逢诵啊,你以为你是谁,轻则粉身碎骨,重则天界动荡,我宿遗渺小,背不起这滔天罪孽,也不许你背!”
宿遗掷地有声的责问,逢诵的脸上始终是坚定的神情,所有的耐心都在此刻消失殆尽,宿遗怒得唇齿含糊不清:“滚,滚出这里!”
“宿遗...”逢诵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却没有一句真正说出口。
“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宿遗将不肯退步的逢诵赶出了竹屋,背过身来一口鲜血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才撑回了榻上。
逢诵在屋外,盯着屋内凝望许久。
宿遗,千年已过,你连天劫都受了,那些罪孽早该还清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尽力一试。
待天色昏暗,转身离开,屋外的那道结界,终究撤了。
宿遗呆坐在榻上,想着什么时候他和逢诵之间变成这样了?从前他将他送上高处,逢诵都不曾生过离开的心思,可如今,明明都是一番好心,说出口的总是那般不堪与伤人...
自那以后,逢诵没来过,百年的功夫,天劫带来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屋外的梨树已经换了一批,散布的范围也广了不少,虽然比不上盈泽墟的梨花林,却也算是一大奇景。
宿遗闲着的时候总拿着月老给的鸳鸯结发呆,望着那十分漂亮的结,宿遗总是透过它,想到其他的。
某天,平静了百年的极苦之境,又迎来了熟人。
折欲化作一道红光,掠开竹屋的门,站在宿遗面前,这一回,没带着往日的讥讽与嘲意。
“宿遗。”折欲很认真的叫了白衣人的名字。
宿遗将鸳鸯结放下别在腰间,抬头看折欲,百年未见,两人的容貌并无变化,宿遗问:“这里的茶你不爱喝,梨花酿你要试试吗?”
“你酿的?”折欲问。
宿遗摇头,道:“逢诵酿的。”
一听是逢诵酿的,折欲本能的嫌弃不想喝,但看着宿遗此刻的神情,终究是忍着道:“试试。”
宿遗微微一笑,起身到院外将从前和逢诵埋下的梨花酿拿出了两坛,一人一坛,就坐在院中喝。
一大口下肚,宿遗狠狠的呛了一口,从后劲中缓过来才道:“原本藏在地下百年的酒是这个味道。”从前喝的梨花酿总是清列甘醇,这一坛,从口舌到腹中,都像是一股烈火在烧。
折欲喝的没有那么猛,一口一口细细品味。
适应了梨花酿的酒劲,宿遗再喝一大口,深吸一口气,道:“大哥今天带了什么消息来?”
折欲扫了宿遗一眼,反问道:“什么时候我成了你的讯息官了?”
宿遗也就着望过去,四目相接,他道:“大哥,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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