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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呢?

        “姚明何,你从一开始,就是七殿下的人?”发现自己被人合伙欺骗的这一刻,夏许淮不大能够说得出,他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明何有愧于侯爷的知遇之恩,可殿下于臣,乃至于臣一家,有救命之恩,明何不敢或忘。”

        夏许淮哑然失声,沉默良久,长叹了一口气,知遇之恩,败给救命之恩,也不算太冤。

        夏许淮望着眼前这个少年,夏墨时嘴角带着的笑意令他感到很是陌生,与曾经那个年少无知的形象相去甚远,一时有些怔忪而又感慨。

        原以为这些年是明珠蒙尘,却没想过是在扮猪吃老虎,可笑他的那些兄长们还只当他真的是个草包,殊不知这人却将他们一干人等都当猴来耍了这么好些年,虽然不想承认,但夏许淮自己,大抵也是给夏墨时免费演了一出猴戏的一员吧。

        倨傲的神色中还夹带着一点挑衅,现在的夏墨时同三年前的他倒是有点像了,依旧是那个不管开口还是不开口,都有办法能将人给气个半死的天之骄子。

        明明,他一贯都是好脾性,在人前从不显露自己太过明显的情绪,更不将自身喜恶说与人知,可不知为何,那时候每每遇见夏墨时,夏墨时总是有能力让他产生情绪波动,其中还不乏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彼时,夏墨时曾对夏许淮说:“此乃是因你定力不够,修养不足。”夏许淮不以为然。

        如今,夏许淮觉得,这话大抵是有几分道理的,自以为满心为他筹谋,自以为胸怀天下,却到底还是对一些本不该在意的事情上心了,这的确是他夏许淮境界未达的缘故。

        夏许淮木然了半晌,心绪百转千回,最终化作一句:“技不如人,成王败寇,夏许淮心服口服。只是,殿下既然有此实力,为何偏要一手促成如今这般局面?”当真是因为觉得,把他们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很有意思么?

        夏墨时低低一笑,并不作答,反而回问道:“你身为堂堂定国候,当真甘心就如此失败,甚至沦为本殿的阶下囚吗?”

        夏许淮不解其意,便喃喃地反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夏墨时目光灼灼:“你依然会是这场斗争的胜利者,今天流风殿里的一切,也从来没有发生过,整个皇城,一直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如果是先前,夏许淮或许可以这样认为,可现在,怎么会呢?

        “殿下的话,让臣越发难以理解了。”

        “不,你很清楚本殿的意思,我知道,你夏许淮一向是个再聪明不过的人。”

        夏墨时拿过夏许淮手中的剑,在料峭寒风的侵袭之下,剑锋的血迹早已凝成了暗红色的冰渣,他将桌上温热的酒淋上去,以酒的热度化去冰冷,随着清酒一同滑落在地上的,还有淡淡血色,凛冽酒香中暗藏着清冷梅花香,还有新鲜的血腥气,单从视觉上来看,仿佛是谁家卖酒翁打翻了一杯葡萄美酒似的。

        他又将这个动作重复了好几遍,直到这把剑恢复成光亮如新的模样,才递回到夏许淮面前,定定地盯着夏许淮,说:“是做一个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还是成为一个抄家灭族的囚犯,成为家族的千古罪人,端看你的选择。”

        夏许淮疑惑于夏墨时的心思,为何,要放弃握在手中的胜利,放虎归山?难道他知道……不,他不可能会知晓一丝半点。

        夏许淮没有多余的心思再与眼前人打哑谜了,遂单刀直入地发问,可得到的答案,却如一声惊雷劈在他头上,让夏许淮脸上首次显露惊色。

        因为,他看着夏墨时仍自转着手中的小白瓷酒杯,听到耳边传来夏墨时漫不经心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相当的惊世骇俗。

        夏墨时说:“许淮清俊出尘,风姿卓绝,吾心甚慕之,不知可有机会与君秉烛夜谈,乃至抵足而眠,耳鬓厮磨?”

        其实他也不过就是突发奇想,想到那三年,眼前这人与那个占据他身体的孤魂野鬼日夜沉沦于龙阳之好的模样,不知怎的,竟没了当初的屈辱感与滔天怒火,反而还挺好奇,骤然便想亲眼见一见,夏许淮以尚且青涩的模样,做那样的事情,该会是怎么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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