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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昌祚却比种谔想得更周到。他知道馈饷的重要性,却也深知指望不得尚押着粮草在后慢慢磨蹭的鲁福、彭孙二位,因此下了磨脐隘之后,力排众议,不走顺理成章的黛黛岭,反而绕道先取积粟沃盛的鸣沙州,便是为粮草计。

        他动作太快,此时镇守灵州的西夏军尚不知鸣沙已破,刘昌祚有心一鼓作气,再下灵州,因此鸣沙一战给郭成下了按兵不动的死命令,只令他破城后便急行军至灵州先行试攻。

        便是这缘故,这队精兵并不曾与敌接战,此时经过一番急行军亦毫无疲态。云破处,日光直直射下,照得战士铁甲精光闪亮,长矛林立,列成方阵稳稳推进,军容壮盛,丝毫不乱,虽只得两千人,但竟是隐隐有千军万马的气势。

        “不要开门!”城下西夏败军一看追兵来到,竟然齐齐慷慨嚷叫起来:“我等未能守住鸣沙,难逃罪责。今日以这带罪之身,战死殉国便是!”

        说着便要拨转马头前去。

        “开门!放吊桥!”守城军官这时却当机立断,一声断喝将他们喝住,抬手朝城下一名将领一指:“嵬名山!你领一千人出门接战!万万缠住了宋狗,拖延时间好教弟兄们进城!”

        他一声令下,几个兵士飞奔过去,合力转动绞盘,随着“轧轧”声响,吊桥逐渐放下。

        说时迟那时快,郭成此时已率军杀至城下。

        沉重的城门缓缓敞开一线。门开处,一员白袍大将胯下骑一匹虎斑马,率军急驰而出,一字撒开阵型,掩护着那一小队西夏溃军鱼贯入城。

        “选锋军儿郎听令!与我冲!今日阵前斩敌者,一个头颅赏三百贯!首先上城者,赏金二十!”郭成厉声道。

        闻此重赏,选锋军俱是精神一振。两支精锐之师,就这么硬碰硬地碰至一起,直杀得喊声四起,天昏地暗。西夏军背后便是洞开的灵州城门,退无可退,心知今日需是拼死守住了,奋战之下,郭成选锋军虽是人数较之多了一半,却一时不见胜负。

        郭成此战为破城而来,手中实战性能稍逊的画戢换成了一柄点钢沉绿长.枪,抡动起来,轻灵趁手。列阵冲杀,他根本无暇腾手出来牵制缰绳,只凭着极为精湛的骑术,以腰力和马镫控制坐骑前进转向,一条长.枪“呼呼”舞作一团清光,在西夏兵阵中左冲右突,得空便呼号发令。

        这一队西夏骑兵也是极为了得,且战且退,引着郭成选锋军向城门守军箭矢可及的范围内慢慢移动。郭成心知是佯败之计,凝神观望一会儿,忽勒马站住,将手一挥。只见传令兵红色令旗挥动处,选锋军攻势顿时止住,更再无一人前进。

        “这却又是什么诡计?”

        嵬名山一愣,正疑虑不定间,忽见得郭成阵中一枚烟火弹高高突起,飞到半空,“砰”一声炸裂开来。

        “有伏兵!”嵬名山大惊,拨马便要带兵退入城门,但已经来不及了。只闻左右杀声震天,两队宋军竟是从天而降一般,驰马擦着城下包抄过来,旗旌飞扬,顿时截断了他们入城退路。领兵的是位年轻将军,骑一匹白马,小步驰于后压阵,一袭连环素铠,眉目如画,神情冷峻,正是慕容复。

        守城军官于城门上见了这一幕,头脑里“嗡”的一声,只觉得冷汗沿背脊汩汩流了下来。他们只恃灵州城坚难攻,竟不曾料得刘昌祚连下二城,又出奇兵,眨眼间已呈兵临城下之势。今日城门上除了一队弓箭手,竟是未配备任何守城器械。

        此时一小队溃兵已然全数进城,唯独剩那一千人马于城下被慕容复率军困住。

        “放箭!”守城军官嘶声下令。“闭城门!”

        郭成只等他这一句,长枪一抖,大喝一声:“选锋儿郎!随我攻进城去!”

        选锋军二千兵士发一声喊,竟是无视城门上纷纷射下的箭矢,潮水般朝着缓缓闭合的灵州城门涌去。

        慕容复挥动长剑格开几支袭到他身边的箭矢,一声令下:“盾牌手出列!”

        阵前分开,一队盾牌手高举藤牌铁盾,疾步驱前,将盾牌高高举起,挡格住一阵攻势。

        “骑兵随我来!掩护选锋军破城!”慕容复清喝一声,长剑出鞘,直直指向前方。令旗挥处,骑兵闻风发动,策马跃出,与城外一千西夏军战在一处,顿时形成牵制之势。有他断后,选锋军此时再无阻碍,如猛虎出笼,竟不顾城上箭矢齐发,埋头向城门猛攻而去。

        慕容复手提长剑,于阵前跃马纵策,呼喝指挥,将这一队西夏军防守得死死,任它如何左冲右突,也无法往前挪动分毫。

        正酣战间,这时,忽见天边一骑绝尘而来,马上一柄帅旗,白底红牙边,大书一个“高”字。马上驮着一名兵士,并非泾原军服色,此时远远冲慕容复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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