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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wbwr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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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伤得怎么样?”

        慕容复熟悉的声音远远传过来。熟悉,然而又极为陌生:他鲜少如此,焦灼到近乎失态。

        院门口有马匹嘶鸣。有人声轻声交谈。随即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甲胄轻轻叩击腰间佩剑,是乔峰听熟的声音。

        慕容复随着四下弥漫的暮色出现在门口。他身披银色甲胄,头发于脑后束起,眉心刻着两道深深的、忧虑的纹路。他肩上的猩红斗篷在水蓝的夜色里像野火一般,眼睛里也燃烧着野火一样的光彩。

        那一刻乔峰略略怔了一怔: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年轻骄傲,意气风发的慕容复。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于东京有幸得见的是一个“君子无故、玉不去身”的慕容复。他像玉一样冷静、世故、八面玲珑,赴该有他的约,结交该结交的人,对一切人和事都没有特别的兴趣,透着丝丝缕缕的疲倦和燃烧成烬的气味。

        自司马光驾鹤西去,旧党把控朝野。慕容复身居殿前禁军军马司指挥这个不容易得罪亦不容易讨好的职位,这五年间,他政治生涯中最大的波澜大概就是率领一群血气方刚的年轻禁军,轰轰烈烈抵抗了一回由东京城衙门主导的南熏门内贫民窟拆迁,并因此而受了一次处分。

        他像他那匹御赐的白马,英俊而不合时宜,踽踽行走在东京的街道上:他们哪里是政治动物。他们属于边关和连天的烽火。

        这几年大家都忙。慕容复和乔峰差不多一年才能见上一面,每次不及叙尽别后诸事,匆匆即又分离。上一次话别的时候,乔峰瞧见慕容复鬓边多了几茎白发。当时他半天没能说出话来:边关的风霜未能摧折的,东京的繁华却险些做到了。

        慕容复脚步带风,大踏步穿过厅堂,径直走向坐于桌边,上身赤裸,半缠绷带的乔峰。

        他只瞟了一眼乔峰肩头的伤口,随即抬眼环视一圈室内各人,目光如电,沉声又问了一次:“怎么回事?”

        他并未提高音量。但这一问明显已带了压抑的火气。

        阿朱头埋得低低,给乔峰上药,不敢回答。

        若换成平时,王语嫣早就迎上去抓住慕容复衣袖不肯松手,今天看表哥脸色不善,她不敢造次,只躲在包不同身后,听他这么一问,顿时“哇”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道:“是他们丐帮的人伤了乔帮主,还放蝎子咬伤了包三哥……他们……他们好不讲理!”

        “三哥!”慕容复一声断喝。“你刚刚也在场,你是明白人。你来跟我解释一下。”

        见慕容复怒成这样,包不同哪还敢插科打诨,恭恭敬敬地道:“回禀公子爷,表姑娘、阿朱连同这位大理的段公子离家出走,说是前来东京寻公子爷。我得讯前去寻找,于无锡杏子林外追上了几位姑娘少爷。不想竟撞见丐帮叛乱……”

        说到这里,他面露迟疑神色,向乔峰瞟了一眼,见他面上并无不虞神色,遂一五一十将事情来龙去脉分说明白。

        听完这一篇故事,慕容复不语,负手于室中缓步兜了一圈,于段誉面前站定,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冷冷地道:“不想大理王子履我大宋境内,久仰久仰。”

        被他轻描淡写,一语揭破段誉身份,众人皆露出惊异神色,面面相觑。

        段誉受宠若惊,疾忙客套还礼,“国家栋梁”四字才说一半,慕容复已经一拱手打断他道:“甲胄在身,恕不全礼。”

        他亦不等段誉回礼,一转身将他晾在原地,自顾自走至王语嫣跟前,沉下脸道:“你跟着一个陌生男人跑出来,舅妈知道么?”

        王语嫣并不敢应,呜呜咽咽,泪下更急。慕容复年长十岁,对她从来百般纵容,何曾说过她半句重话。这时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似心一软,脸色阴晴不定半天,终于叹了一口气,放柔声音,道:“让她知道了,自然又是一场闹。……少不得我替你担待下来罢了。”

        他一转身,向着阿朱,正色道:“表姑娘年幼不懂事。阿朱,你是我慕容家的人,这话我却不能这么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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