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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墨水经过魔理化处理,可以形成长效符文,渗透到皮肤里,印刻在骨头上。即使肉体腐烂,也不会消除。”库里斯顿一顿,接着用沉静的调子补充说:“除非双方愿意解除契约。否则只要有一方活着就别想,嗯……”后面与‘束缚’相近的话,他还在思考着措辞,他在心里挑选着温柔的言语以不至于惹起一直向往自由的格莱的不适。

        格莱一只手握着笔,一只手扶着库里斯的胳膊,迟迟不肯下手,表情困苦。

        “格莱后悔了吗?”库里斯的语气黯淡。

        格莱紧皱着眉头:“我在想怎么下笔。”

        忽尔柔风阵阵,对面的声音笑着说:“库里斯,r……”

        “我会拼!是你胳膊太软了……写得太难看别怨我。”格莱握稳横在面前的胳膊,一笔一划,惹得笔尖下的手臂微微轻颤。

        “别乱动。”

        “痒。”

        “忍一下。”格莱说着,手下握得更紧。这样的状况下,就不要奢望签名会达到多么漂亮的标准,勉强趋向规整就够难为他的了。

        签好的名字颜色比肤色更深一点,金黄的墨水渗进肌肤,待水渍挥发,干爽下来的文字如同一个印在身上并不突兀却又十分清晰的纹身。

        轮到对方执笔,格莱卷起袖口,像是想到什么,他忽然抽出藏于腰间的银色匕首,寒意的刀尖指向对面的人。

        “这么快就要离婚?”库里斯大惊。

        “……”格莱无奈,下一秒将刀尖调转刺进自己的左臂,挑破皮肉,涌出一缕鲜血。

        “你知道我的状况。身上如果没有伤口,就吸收不了魔法。”格莱收起匕首的同时,库里斯立刻抬手稳住格莱正热血流蔓的手臂。

        “下次提前和我商量,婚礼流血可不是好预兆。”库里斯暗暗责备自己,他怎么就忽略了这个潜在的问题。

        “真的?那该怎么挽回?”格莱之前并不知道有婚礼不能流血的说法,状似平静的表情是对自己鲁莽行径的悔意,明亮的眼眸里从此隐藏起一丝对未来的不安。

        库里斯本是随口一说,加之眼下格莱的伤口刺目,他无心回答。

        而格莱见库里斯对他的问题默不作声,就以为‘不好预兆’的后果果真严重到无药可救。

        这一定程度上成为了导致格莱在未来的婚姻生活中一直过得心惊胆颤的根源之一,稍有风吹草动,他都如临大敌。

        库里斯的手指握起笔尖,蘸取格莱淌流的血液,羽管里的金色瞬间与红血混染,书写后的颜色变得不再贴合肤色,奇异非常,显现出绮丽的猩红。

        正在签在格莱手臂上的名字连同库里斯手臂上之前已完成的签字一同发生起变化,金红的笔迹渗进皮肤,瞩目得如被火焰烙烫上去一般。

        不过多耽搁,库里斯快速签好名字,解下自己的领结,柔滑的长缎缠护住格莱的伤口。

        随着库里斯的停笔,支架上的契约又多出一个名字,两个不似平常的血色名字交叠出现在契约中心,浮游在黑墨的誓言之上。

        “你的‘库里斯’真好看。”库里斯一边包扎一边注意到契约上某人用心模仿过的字体。

        格莱回看了一眼,略显丧气:“你的‘格莱’更好。”

        “当然。”库里斯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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