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地读完,银行家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没让自己,在万籁俱寂的囚室里大笑出声。
他轻轻拭去眼角溢出的泪珠,为哈德里队长在试探下的回复而欣喜,这是他所能想像的最好答案。
“,bp.r.(他不是同性恋者,但他关切而支持,这便足够了)”
这天夜里,拜伦给儿子讲完睡前故事,问道:“阿奇,你……会想要一个妈妈吗?”
已经有些困倦的胖崽,打了半个哈欠,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家老爹:“唔,爸爸是不是很忙,想找人照顾我,就像托尼家的安妮阿姨?”
说着,他晃着小手,一下子抓住拜伦的衣角,用动作表达出对父亲的依依不舍——托尼跟他说,自从家里多了个阿姨,他已经好久都没看见爸爸了。
“不是的,阿奇,安妮阿姨是保姆,妈妈不是专门照顾你穿衣吃饭,而是可以……陪你长大的亲人,就像爸爸这样”
这句话,却不知道哪里戳中阿奇的泪点,他梗着脖子,瞪圆眼睛,努力不让其中打旋的水珠掉下来。
两只胖爪扣在拜伦的下巴上,连声说:“不要!不要!谁也跟爸爸不一样!爸爸不要把我送给别人!我就要爸爸就够了!不要妈妈!”
赶紧把被自己惹毛了的胖儿子抱起来,拜伦一面像推摇篮似的摇晃,一面保证:“爸爸不是这个意思,谁也不能把阿奇带走。
只是,你看托尼他们,大部分家庭都有爸爸和妈妈两个人,你……会羡慕他们吗?跟爸爸说实话”
这回,金毛胖崽冷静下来,单手托腮沉思片刻,摇头说道:“才不羡慕,我爸爸比他们都好!而且,妈妈们,不是话多的吓人,就是根本不搭理我……坚决不要!”
很显然,尽管苏珊离开的时候,阿奇还不会说话,但她那段时间里的神思不属,以及最后一去不复返的决绝,都在阿奇伯德的内心,刻下抹不去的伤痕。
拜伦在心里向无辜躺枪的女同胞们道歉,同时也松了一口气,他想:‘既然阿奇不缺一位女性家长,我又何必再去费力尝试和寻找……’
在信息爆炸的上辈子,拜伦都没能找到一位情投意合的灵魂伴侣;更何况如今,他能接触到的女士们,无论知识储备,还是兴趣爱好,都实在合不来。
不提眼界高低、品味雅俗,比起陪着佳人钻研穿搭艺术,拜伦还是跟安迪一起灰头土脸地挖石头,更自在些。
可今日的那封信,无疑给他敲响着警钟——在这个时代,一份连自己都没想清楚的好感,决不该被放任……
否则,两人以后连朋友也做不成。
就这么不咸不淡地拖着日子,冬又至,春再来。
肖申克许久未曾发过话的典狱长,在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站在办公大楼的台阶之上,用广播的大喇叭向所有人宣布:“车牌厂的屋顶需要重修,建造队还在外省赶不回来,我需要再挑12个人……”
拜伦此时还在南部小城勘探地形,没有帮手的典狱长,才懒得自己审积分、排次序,决定抽签选出这支工期一周的队伍。
这可是既能外出放风,又不用抵扣积分的大好机会,作为监狱老油条的瑞德,如何会放过?
他用六包香烟,从狱警杨伯拉格的手里,换来半数名额。再多的,瘦长脸的长官,也不敢多给,生怕被过两天回来的哈德里队长逮个正着。
不过,这些也足够瑞德的老友团,全部榜上有名,包括安迪。
作者有话要说:
*1948年6月,共和党竞选人,纽约州长杜威宣布若他当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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