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以诚虚虚地看了一眼秦越,磕磕绊绊地说:“我觉得江宴已经放下了,你要不……”
秦越低着头,他的呼吸变得有些困难,脸色苍白,一言不发。
“你怎么想的?”林锐忽然出声问他。
秦越抬起头,样子有些狼狈:“我没怎么想,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打扰他,可我还是想去道个歉,或者让他身体好起来……你不知道林锐……比起让他原谅我……”秦越的眼里有水光,把那张皱巴巴的化验单递给他:“我以为江宴戒断了那个神经的药物,或者吃的是你之前给他的,我以为没有问题的……他到底从哪里得来的药,还要吃这么多?”
“老天这是在惩罚我吗?明明我那么努力的帮他戒断……明明……”
“我就是觉得难受。”秦越侧过脸看向窗外。
林锐拿着化验单的手抖的厉害。
唐以诚不知所以地看了林锐又看秦越:“到底怎么了?”
“肾功能衰竭。”林锐用很轻的语气说出了这几个过于沉重的字。
三个人都没再说话,餐厅角落里安静极了,能听到四周人小声但又清晰的碗筷碰撞的声音。
好半天秦越呼噜一把脸,将桌子上钱和手机抓起来,哑着嗓子说:“我不会让阿宴出事,我知道我很自私,明明他已经跑的远远的,我又要去打扰他,我只想要他好好的,不原谅也可以,我也没脸求他原谅我。”
“我只想守着他,看着他好起来,认真的生活,像从前一样开心。”秦越虚弱的笑了下,像是想到什么美好的事情:“见到我别再躲我,偶尔会跟我打个招手,笑着说秦越你好啊。”
“阿宴是我的命,他不可以出事。”那是秦越离开餐厅说的最后一句话。
第五十章
张赭之和江宴对生活都不太抱希望。离开京城的那日,临到车站才随便挑了发车时间最近的一趟。高铁行驶到半路,江宴说背痛,想要下车去歇一歇,张赭之陪他走到车外,又随便的停到了这个城市。
出了站张赭之问江宴:“想住哪里?”
“能看见海的地方?”江宴询问他意见。
张赭之赞同地点头,他效率很高,下午便租好海景别墅,别墅里房间收拾的整齐,生活用品也添置的齐全。他们两个人把行李丢在门口,走进卧室跌在床上开始睡觉,都是对生活没有期待的人,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也不错。
张赭之囫囵地睡了半个小时,被热醒了。空调温度太高,他起床找遥控器,将温度调低两度,爬回床左侧继续睡觉。江宴翻了个身,滚到了张赭之怀里。
下午的夕阳透过巨大落地玻璃,投射|到江宴苍白的脸上,侧脸被镀上了一层金边。张赭之这才发现,这个和他一起出来作死的人,长得可真好看。
江宴整个人软绵绵的,像只小动物一样缩在他怀里,大概是身体不好的缘故,他的体温似乎要比张赭之低很多。
张赭之用脚挑过被子,又小心翼翼地抖开,覆在两个人身上。他睡着之前在想,如果自己还有爱人的能力,是个健全的人该有多好。
日子照常的过。张赭之慢慢发现江宴其实很喜欢笑,可他总觉得江宴似乎开心不起来。有时候两个人觉得生活无趣,会出门到菜场买食物,想着烧顿饭打发时间。等买回来把菜洗好,还没下锅,都没了兴致,便丢下一片狼籍出去喝酒。
张赭之抑郁症严重的时候,江宴会呆在他身边,很听话,他说什么江宴听什么,不会嫌弃他,也不会安慰他,而是轻轻地拍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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