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沂吃四颗定要饱得打嗝,再吃下去恐怕就只能生……”我不好意思说之后的字,正冥思苦想要个雅些的词来替换它,背后人闷闷出声。
“屁。”
顾锦文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愣,低下头去摸摸下巴,过了一会儿,估计是终于把我和绝袖的话连起来读,这才发现我想说的是什么,登时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沂姐姐……沂姐姐真是有才啊……”顾锦文擦掉眼角挂着的泪珠,直起腰来还是笑不停:“我说怎么洛莫林不怀见你醒了就高兴成那样呢,原来你是这般有趣的。”
我有趣?
生平还是头回听人说我有趣……
亏我还一直以为自己三从四德,妇道泱泱,没曾想这会儿连“有趣”都具备了。
“皇后过誉,绮沂……”
“沂姐姐能不能别再叫我皇后了?当初这个皇后是凌绝袖为了让我不自称‘本郡’才扣给我的,如今你归位,我才没那么厚脸皮霸着虚衔不放。我已传书让玉姐姐把我的郡主衔号还给我,等她那边将信印送来,我便又能当我的郡主去了,仲景这苦命的皇后还是沂姐姐当的好。”顾锦文说得口干舌燥,端起桌上茶杯一气猛灌,灌完又元气充沛地朝绝袖喊:“喂!呆子!”
“干嘛。”
呆子应得干脆。
“你要还没死透就赶紧立沂姐姐为后,别再委屈沂姐姐!”顾锦文直爽得叫人惊讶,明明知道绝袖根本没记性,居然还敢吼她。
又或许这是她对绝袖的信任。
绝袖哼哼,脸还在蹭,位置越蹭越往上,说话已蹭到我颈间:“皇后是什么?朕立她当朕的皇暖炉,只有朕一个人能抱。”
不知是不是从前成天抱我在怀的印象影响了她的潜意识,她对抱着我这件事很是执着,即便我现在已能下地行走,她还是坚持抱我四处去。
我抬起左手,五指摊开在眼前,看自己掌心间细碎纹路,第无数次惊讶于绝心决的威力。
杀也杀得,救也救得,强悍得太离谱。
“皇暖炉?凌绝袖啊凌绝袖,亏你想得出来,女子是要名分的你懂不懂?你自己……是皇帝,当然没有担忧。”顾锦文大概是要说“你自己也是女子”,但她不笨,留意到身边还有宫人宫女,立刻改口。
顾锦文抱歉地朝我做个鬼脸,我回以欠身微笑。
其实,我并不在乎名分,如果绝袖对我毫无眷恋,那我要个光彩的头衔来做什么?自取其辱么?相比那样,我宁可被她抱在怀中,上朝之前赖在我身旁自言自语地埋怨,下了朝便抱我去看人工染红的枫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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