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回界凌院了?
翎绮沂在空无一人的廊栈中站定,低头想了想,又觉得不大可能。
她怕是连界凌院是什么都忘了,怎么会自己跑回去。
或者……被玉千斩拐去龙凤楼?
也不会,玉千斩行事虽无章法,却有分寸,不会不知会一声就带她出宫。
再或者……
就在翎绮沂苦寻无门,正摸着唇角琢磨时,一道蓝光闪现在她眼前雨幕上。
黑暗最浓之处,隐隐约约透出个羸弱人影来。
“绝袖!你在雨里做什么?还不快……”翎绮沂等不及说完,人已闯入雨中,拉起凌绝袖的手臂就要往廊栈里拽,可凌绝袖活似根木头桩子,她根本拽不动。
呆子是淋得烧坏脑袋了么?
这可怎么好,本来脑子也就仅比鸡脑大一点点……
“跟我走!”雨声太大,她只能用喊的,不得已运气上掌,原想霸王硬上弓,无奈收效甚微,心里已然晓得凌绝袖是如何能在这雨里站了一天还屹立不倒。
好好好……好你个凌绝袖,连锁风定都用上了。
“你是打算在这儿淋到雨停还是淋到你死?”
凌绝袖不答。
风愈冷,雨愈急,夜愈黑,她看不清凌绝袖是在以怎样的表情面对着一切。
翎绮沂也不再做徒劳的努力,只若有所思地沉默着握紧那早已失去温度的手臂。
半晌,在她开始难以自控地颤抖时,几丝细碎的痛吟透过雨瀑传了过来。
漆黑中,荧荧蓝火再次燃起。
她终于看清凌绝袖,借着她揪紧心口衣料的右掌散发的焰光——涣散的视线,抽搐的唇角,急促的喘息……原来,痛到麻木的表情,竟是连咬牙也不必的。
“让开。”
凌绝袖像突然变了个人,眉眼间透出经久未见的阴森鬼魅,瞥一眼翎绮沂,左手甩开她的禁锢与右掌一道垂落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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