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就躲远些。”
翎绮沂看她神色诡异,深知此言不虚,于是踏着泥泞缓缓退了两步,朦胧望着凌绝袖那细苇杆一样仿佛随时会被疾风折断的背影,强压下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的私心,安静地立在她身后。
又练功么?
绝心决理应趋痛避激,寒冷只会分散她关于痛的知觉,她完全没必要在旧伤复发之时受这份毫无用处的磨难。况且她千难万苦尝尽,才将绝心决推升至十一层,那……还有什么痛能把她刺激到无以忍耐的地步?
翎绮沂想起从前凌绝袖在床笫间玩笑般提到的一席话:什么狗屁武林绝学,绝心决和啸冰刺说穿了,不过行偏了门的咒术而已,一旦拣起来,管你想不想练,它非把你逼得练成不可,要不说我那些个曾曾曾祖父们英明呢,练个八九层,一看不行,就听我曾曾曾祖母们的劝,趁早自废武功了事。
自废武功……
其实,她不是没动过让凌绝袖自废武功的心思。
但这样不可一世的人,废了武功,岂不是等于让她去否定自己曾经全部的坚忍与挣扎?
那,纵有再多儿女情长,又哪能弥补那些她源于自身的骄傲?
翎绮沂眼睁睁瞧着寒风烈雨中,那个瘦弱的身躯打着摆子,犹豫地行离她三步,貌似可有可无随意至极的推掌向前——瞬间,自凌绝袖掌中漫溢出的耀眼紫焰炽若星芒,形如孽火,在凌绝袖身旁竖起一道风雨难侵的墙。
紫光?
来不及多想,灼灼力风抚来,逼得翎绮沂急忙向后跃开,待她凝神,这才发现自己原先站着的地方朝前两步之处触地五寸已成灰烬。
她惊诧地望着紫焰中的人影,额头冷汗被雨水冲刷而下。
若是没有凌绝袖那犹豫的三步……
“郡马怎么……”
洛莫本是来寝殿禀报日程的,可椅子还没坐热就见翎绮沂神色慌张地快步走进来。
凌绝袖湿漉漉地被翎绮沂抱怀里,身上盖着翎绮沂那件同样滴着水的轻裘,□的右臂逃出轻裘遮蔽,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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