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猫子粗声道,“怎么样,师弟?”狂野之声,将莫素衣从恍惚中带回现实。
“师姐,你太美了。”莫素衣简直想流出口水。
“可惜了,”野猫子摇了摇头,“穿上之后太拘谨了,我还是喜欢穿男装,可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便转身回去换上了之前的衣服,走了出来。
“算了,还是不买了。”甩着大步走了出去。
莫素衣陷入一番痴呆中,“师姐,等等我!”随即让衣店老板将衣服包好,匆匆带了出去。
从此,野猫子再也没有穿过女儿装,师弟给他带回的那套裙子也被束之高阁,雨露不沾。
野猫子虽万分淘气,但在尊敬师父上,和莫素衣有同契。无情对待徒弟十分严厉,却从小将二人当作至亲抚养,如亲生父母,朝夕相对,三人自是情深,虽曰恶之,其实爱之。无情道尊常常叹气道,“未来正道,就靠你们这些小辈撑持了。”
一日,野猫子逛街市,遇一手持串摇铃的走方相士。
那名相士神神叨叨,只是与野猫子擦身而过,便忽拉住女扮男装的“他”,道了声:“姑娘,你将有血光之灾盈身!无奈无奈!”
野猫子也不在意,在江湖混吃混喝多了,这点小把戏能一眼识破。便奸笑道,“老道,你出门时有没有给自己补上一卦?”
那相士疑惑间,便问:“何出此言?”
“你今日有血光之灾,你竟毫不知晓?”野猫子作神机妙算之态。
“胡扯!”那江湖相士不信。
霎时,野猫子露出凶相,将隐身于后方的双剑“干将莫邪”提了出来,左右双手各执一剑朝着那相士劈去,身形矫健凌厉,不给那人一点喘息的机会,吓得相士摇晃着手中的铃铛手杖赶紧逃跑。野猫子以此为乐,直直追了那人数里,方才收了双剑罢歇,折道而返。下山玩乐的心情随之泡汤。
那相士走远后,方才叹了口气,“可惜了这双宝剑,终将落入他人手中。”那两口宝剑原本为一对夫妻剑,乃是盈我衣父母,即中原剑派的原先的掌门夫妻所持佩剑,一名干将、一名莫邪,这双剑后由道尊交予他们的孤女盈我衣。剑可单用、亦可双用,所过之处、利刃封喉,平时,双剑可隐于无形,用时召唤而出。可惜从小野猫子不务正业,将双剑当成菜刀钝器来用,吃喝玩乐,折损了不少剑的锋锐。
回去后,正见道尊与小师弟在昆仑步溪亭高谈。
昆仑之景,超尘绝俗。尤其是醉溪一弯月,最是天下清景,在溪水正中心,一亭小筑其中,名曰步溪。通向此亭有一隐隐小道,隐蔽溪水之下,人走在此道上,仿佛水上漂一般,意境浑然,夜晚时分,与亭、与月、与水、与溪中月、与水中荷、与昆仑仙山,构成一幅玲珑透彻的意境山水画。每当十五月圆,许多弟子会坐于此亭赏景清心,人如在画中。
今晚未至月圆,一轮弯月悬于天上,映于溪水。隐隐的水流,冲击着溪月之幻影,形成一圈一圈涟漪波纹,泠然发出清响。
“师父,小师弟,我回来了!”野猫子将不快之事一股脑忘于身后,跑了过去,搅和两人的细语谈论。
莫素衣急忙站了起来,“师姐,你回来了!”
“你们谈论什么呢?”野猫子问。
“谈谈心,聊聊家常。”师弟回答。
师父打断了二人嬉闹,严肃地道,“徒儿,你们且坐下,为师有些事情对你们嘱托。”
察觉那个冷面师父上身,两人慌忙并肩坐在步溪亭的横栏上,一动不动。
“转眼间你们都长大了。”道尊感叹道。
“为师最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需亲自查证一番,未知凶险。若出意外,你们姐弟两人要好生照顾,听从副尊之言,不可忤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