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恍惚中看见一头金发的男人仰倒在卫生间的门边。乔瑟夫竭尽全力地拖拽着对方的外套,火舌啃食着他的身体,痛觉与意识都几乎麻木。乔瑟夫脚步踉跄地带着西撒挪到窗边,血从他的下颚上滴答滴答地砸下去,落在西撒的无名指上染成血红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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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纳森的叮嘱救了他们一命。
那场大火烧毁了整幢建筑,而就像他水果蛋糕里的那枚戒指一样消失无踪。然后一切幻觉般的甜蜜也就此焚烧殆尽,西撒··齐贝林从未像如今一样厌恶乔斯达这个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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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这是我最后一次找你。”
乔瑟夫把抑制剂放进西撒的手掌心,然后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替他合上,他尽力自然又妥帖地冲着西撒微笑,让这场被他独自拖延至今的告别更加体面,“我以后不会来了。我知道你不感兴趣——”他松开西撒的手,屏住呼吸看向男人漂亮的绿眼睛——他从未停止爱他。“但是我得告诉你,家里出事了,我必须得要回家去。”乔瑟夫用尽可能轻松的语气,让这场道别显得不像是诀别,但是他失败了。“可能没办法再回来。”
“不说这个了。”
“这个剂量能撑到……”
“闭嘴。”
西撒垂着眼睛,猛地抬手把那支玻璃瓶子扔了出去。“你总是这么自说自话,乔瑟夫·乔斯达。”他咬牙切齿地一地把把乔瑟夫撞得贴在栏杆上,乔瑟夫发现意大利男人指尖微微发颤,眼眶和鼻尖泛出红色。“你这个无药可救的混账。”西撒把脑袋埋在他肩膀上,声音嘶哑,“你真是个混账,。”
“我可不会原谅你。”
西撒被乔瑟夫虚抱在怀里,金发蹭在男人的下巴上。“我很抱歉,西撒。我真的……”乔瑟夫甚至不敢收拢自己的手臂,西撒用力地揪着他的外套,过了很久才小心地无声地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怀抱里落下滚烫的眼泪,“我……不是为了你才一起去的。”他断断续续地出声,鼻音浓重,“我是为了临时标记。”
“我知道。”乔瑟夫抱着他,目光复杂又温柔,他偷偷地垂下头亲吻着西撒的额发,“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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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闻到海的味道,裹着风与盐粒,像是轻轻掬了一捧海水凑在鼻端。
金发的p从高耸的长柱后面现身,阴影落在他逐渐清晰的眉眼上。“空条承太郎先生。”他没有犹豫地朝着承太郎走过来,丝毫不在意激光校准精确无误地停留在他的眉心,“乔鲁诺·乔巴拿。”他完全从阴影里脱出,阳光勾勒出他瘦削的身形,那是个年轻的黑手党,有一双绿色的眼睛。“来自布加拉提的队伍。”
布加拉提把举高的双手放下来。斗兽场上吵嚷着的游览旅客的动作戛然而止,那些穿着各色衣服的人都齐整地转过身来俯视着竞技场上的两人。布加拉提稍微开始庆幸他们并没有选择空条承太郎作为对手。乔鲁诺是他的赌注。他想,他并非有必胜的把握——但乔鲁诺给他信心。那个孩子淬炼于残酷的斗争,拥有坚韧的意志与过人的智慧。
“十分钟足够了。”布加拉提冲着承太郎比出手势。
“我是布加拉提放在迪亚波罗身边的暗桩。”年轻人脖子前面挂着的十字吊坠跟着他的动作晃悠起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握在手心“我对我的迟到深表歉意——但这一切的确和布加拉提没有关系。”他隔着安全距离把那样东西抛给承太郎,“是迪亚波罗干的。”
那是一截人的断指。
女人无名指的地方戴着钻戒,惨白的皮肤上仍能隐约看到没有未洗净的乔斯达家族的纹身。并不需要任何技术检测就能知道答案。沉重的窒息感涌向他,承太郎不得不承认预感成真,哪怕他早有准备,愤怒仍然如熊熊燃烧着的火焰从视网膜蔓延到大脑。——他们四散各处,唯独将血缘视为永恒的绳索。他的家人遭受屠戮,他的家族蒙受耻辱。野兽将燃烧的眸子望向爱人,承太郎遥远地瞥见花京院的身影,珊瑚色头发的青年亲自架着狙,森然的枪口从乔鲁诺的头顶移到布加拉提的额前。
承太郎转向布加拉提。新兴的领袖微垂着头,“请您相信我们。”
“嗯?只凭这个。”
“这该问您自己,承太郎先生。”乔鲁诺把手插进口袋里,您可以不用信我。在这里处决我。”他面无表情耸耸肩膀,“如果不是身上什么都没带,我根本没办法进来。您大可以在这里把我打成筛子。”
“但是不信我——你就一定会输。”他顺着承太郎的目光朝着斗兽场的观众席看去,眯着眼睛打量起花京院,青年正稳稳地端着枪,乔鲁诺抬起脚,朝着布加拉提的方向走过去,“你什么都守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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