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转秋。”
我们来到花园,仍旧是上回的位置,泡了一壶菊花茶,又给柳熠拿了些书籍,我不清楚他爱看什么,只好将自己爱看的悉数拿了出来。
我鲜少进行阅读,一来是作画时间都无暇顾及,更别提抽空丰富自己的知识了,二来,我打小就不大爱好语文文学,上课时常睡大白觉,老师一大报告,我准被父亲打得起飞狗跳。
这些年来,我几乎很少想起我的父亲了,说不上来为什么,我认为这是大脑为了自我保护而剔除了伤心的画面。
我总想找时机提一提我的父亲,谈一谈有关于他的事情,可我一直没有找到那个缺口和时机,很多话到了半路又成了河流继续淌了回去。
“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看着远处的鸟,向柳熠抛出话题的橄榄枝。
他愣了愣:“父亲是个渔民。”
绿冬靠海,打渔为生也算正常。
“您呢?”
“我父亲?”我伸了个懒腰,试图从破碎的记忆里挖掘我的父亲,他是个可敬可怕又可爱的称职父亲,“我父亲早些年做木工的,手艺活儿,后来一股脑抛下家业跑去学了书法,稀里糊涂地就给他学到了一番成就,虽算不上什么大书法家,但也有些小名声。”
柳熠笑了,身体微微往后仰,笑得开怀:“像个传奇人物。”
“是挺传奇的。一五大三粗的男人学书法也就算了,最后娶了我的母亲才是传奇。”我说。
柳熠投来好奇的目光,盼望着我能说出接下来的故事。
我的母亲是一名芭蕾舞者,我也曾问过母亲,为什么会选择我父亲这样的人,过于憨厚,过于刻板,又过于固执,怎么看都不适合过一辈子。
母亲只是笑话我不懂事,不懂爱。
直到五年前父亲病重,我和母亲一直守在他的病床边,母亲哭哭啼啼,我焦灼地来回踱步,尽管在我整个童年生活里,父亲充当了那个唱黑脸的严厉角色,可我仍旧十分敬重他、敬爱他。
父亲预知死亡来临,他挣着瞳孔,喑哑着让我扶他起来,我扶起的是一把骨头,轻到没有重量。
母亲流着眼泪走近他,屋内安静到只剩下母亲的哽咽声和众人沉重的呼吸声。
父亲说,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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