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喻文州问。
“看林郊的出手,他的剑术绝不在我之下。”黄少天皱着眉,“可是那白衣人每一次出手,他似乎都洞悉得到意图,而白衣人的每次抢攻,他也洞悉得了,他们太过熟悉对方的剑术,这样打下去,根本没个胜负。”
“这样的默契,该不是一般人之间会有的。”喻文州也渐渐看出了门道。
林郊斜里刺向右边,而白衣人的视角几乎看不到,却精准地背身出剑,用力挡住这一剑的攻势,而招式未老,他继续长剑前探,取中路刺过去,林郊也能在瞬间回过神来,滑步一退,避开锋芒。与其说他们在对打,还不如说在配合。
而这一切终有尽头。
白衣人猛然一剑刺出,林郊看在眼里,却没有退。
玄铁剑轻轻一送,剑尖刺入左肩骨肉,发出沉闷的声响。林郊一步未退,站得笔直,手里剑却砰然落地。
“你刚刚起了杀气。”林郊目光直视对方,“陆晚棠,你想杀我?”
陆晚棠眼神一慌,还没来得及收剑,林郊却又向前踏了一步。
剑尖刺得更深,鲜血如注,缓缓流下。
“把剑放下。”
陆晚棠被这句话说得一愣神,他侧过脸,只见喻文州一步一步走过来,表情严肃而认真。
“你伤了他了,把剑放下。”
喻文州走过来,而黄少天则立于身后,目光警告之意显而易见。
玄铁剑收回,陆晚棠不敢看林郊的眼睛,转身逃也似的消失在天地雨帘之中。白衣身影闪过,几乎是几个起落之间,就再也看不到。
“你没事吧?伤口我来处理一下。”
林郊眼神追随着那抹白色身影,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追到,他放空似的凌空向后一躺,整个人自暴自弃似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他想杀我。
“好点了没有?”喻文州站在床前,“伤口帮你处理过了,伤得不重,他下手很虚。”
“谢谢你。看不出啊,喻大夫,这伤口包扎得漂亮,我喜欢。”林郊还有力气冲喻文州开玩笑。
“你知道我和少天是谁。”
林郊点点头,“是,在天目山上我就知道了,我是一路跟着你们的。”
“跟着我们做什么?”
林郊漫不经心地扯了扯被子,盖得更加严实一点,“我本意是追着黄少天看的,不过我不介意以后追着你看,我比较喜欢你多一些。”
喻文州哭笑不得,林郊一看就是在说谎。
“你若是心里不痛快,说说也好,我一个手无寸铁的读书人,向来没什么攻击力,不介意的话,可以与我说。”喻文州剪了剪灯花,回头对林郊说。
“哎呦,你是手无寸铁,可是黄少天却不是,我能敢怎样,黄少天还不一剑给我串成糖葫芦。”林郊笑了两声,牵动了伤口,疼得直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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