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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穆目送第五个坐到他身旁来询问的新生离开，在对上又一双夹杂着浓厚求知欲的眼睛时终于忍不住站起身，端上餐盘，若无其事地……溜了。
他把餐盘顺手塞给了路旁的小机器人，逃也似的离开食堂。
新学期的第一天，白穆就遭到一大群人的围追堵截。
原因是他身上带着股p信息素的气味，还转了系到几乎被默认为没天赋的b和混日子的待的地方，一副准备考机甲师的样子。
校园里炸开了锅，论坛被乱七八糟的猜测刷屏，其中流传得较为广泛的一种：白穆意外发情，摊上了个不喜欢强势的，受旧社会思想茶毒的渣，白穆只能被迫转系。
也有些人认为白穆不会是这样轻易妥协的人，于是永久标记的后续影响被提溜上场。依赖与顺从的天性被谈起，楼不可抑制地歪了。
管理终于出场封帖。
其实白穆身上属于谭遥知的信息素气味真的很淡，毕竟都过去快一个月了，他自己都闻不太到。偏偏遇上了个临近发情期对信息素极为敏感的，硬生生闻到了。
白穆最后不得不发言澄清，他是自愿的。
他沿着小路走了一段，坐到长椅上，隔着层玻璃看对面被罚跑的，不知道犯了什么错的可怜人。里面的温度显然被调过了，白穆在外面觉得有些冷，被罚的那人却俨然一副热成狗的样子。
他看着里面的人慢下来，又被紧跟着的机器人小姐推着加快了步子，逐渐走了神。
自愿，不仅他是自愿的，谭遥知还是被逼迫的那方呢。
事实上，这里散漫的，毫无上进心的和他才应该是同一种人。他本来也打算着考个机甲师资格证书糊弄一下完事，结果小算盘被哗啦一下拍掉了。
人们高呼着将平权搬到台子上，年幼的们听从着激进分子的发言，不该是位高权重者的性玩具，不必担任生育机器，该拥有平等的权利。
白穆的父母比某些还要在意这些，除了订婚这件事，他基本是被当做p养大的。
p父亲和b母亲，算上老头子家里三位将军，出生在这样环境下的白穆并没有长成坚韧又不服输的，对成为联邦第一个性别的将军也没什么兴趣。
他一直觉得有奢望着被放到那么高的地方是件奇怪而不合逻辑的事情，真打起来，万一被俘，喂点药强制发情操上一顿，再来点信息素压迫不就什么事都抖出去了吗。
除非割掉腺体，或者未来研制出了能让完全不受信息素影响的药。
机甲系这边不用住校，混了一个下午白穆就回家了，谭遥知家。
勤劳的小机器人掐着点搬出最后一碟菜，来到白穆身前吐出张小纸条：今天有点事，晚点回来。
白穆气呼呼鼓起脸颊。
说好的标记后的会粘糊在一起，谭遥知三天两头忙到天昏地暗，相处时间少到可怜。
也幸好他不是孕期对p信息素极度渴求的。
他没有怀孕。
在没有任何避孕措施还有发情期加持的情况下，可以说相当神奇了。白穆事后心态也很崩，结果谭遥知跑去跟白穆父母不知道谈了些什么，直接让白穆转了系。
他死磨了几年都没成功。
吃过饭，白穆直接睡觉了。
他再次醒来是谭遥知回来后，他听到声音挣扎着睁开眼睛，谭遥知在他唇边轻吻了一下。
不太正常的开始后是正常的恋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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