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莫怀心底忽然传来一丝刺痛,仿佛有人拿着绣花针,浅浅刺了一记,快而轻,既不见血,亦了无痕,唯有隐痛绵绵,轻易难以消弭。
他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不自在,便松了手,缓缓退开。
却在这时,那人手腕一翻,反手紧扣住他的手心,叫他无可退缩。
☆、执手
电光火石之间,顾莫怀心头一颤,猛然向后撤肘。怎料那只伤手坚如木枷,牢牢锢住了他的腕子,叫他动弹不得。
顾莫怀挣动无果,沉声道:“放开。”
“……不。”
意外遭到反抗,他心下微恼,带了三份怒意抬眼瞪视那人,目光相遇,却是一怔。
陆仲殊手上力道分毫未消,眼中却似用情至深,毫不吝惜将他笼罩其间。
他二人仅相隔一张案几,咫尺之间,顾莫怀将那双眼瞧得分明。
——瞧见了满目柔情,与柔情中两抹倒影。
那是他顾莫怀的倒影。
顾莫怀眨了眨眼,一时不敢呼吸。
陆仲殊眼中是自己,是被柔情润泽的自己!
……他当真是陆仲殊么?
顾莫怀心中蓦地生出一丝荒谬的揣测。
他忆起从前在王府时,不得擅自出府,三喜看他可怜,便将自己在外听来的评书学与他看。
其中一折,名为《夺舍》。
这陆小王爷,莫非便如书中人一般,被夺了舍?
他自顾怔忡,却全然未觉陆仲殊双唇开开合合,显见的欲言又止,犹豫许久,方开口唤他:“我…有话同你说。”
顾莫怀方才回神,闻言轻笑一声,心道:“你倒有许多话同我说,怎不问我可愿听之。”
只听陆仲殊深深提气,道:“寄奴……寄奴一事,我知你仍挂怀。你……”
他字字斟酌,小心翼翼道:“你是…怨、怨自己,抛下寄奴,叫他不得已,同你分离,是也不是?”
“……”
提及寄奴,于顾莫怀便是伤痛,他闭口不言,眼帘低垂,企图掩去眸中哀色。
陆仲殊见自己猜测成真,缓缓续道:“你怪罪自己,可此事本与你无关,实是父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