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就没什么话好说了。一走出花市两个人就放弃了热心朋友和肚痛倒霉蛋的伪装。炎客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锐利的眼神在龙门的街面上扫过,迅速地记忆和评估着地形。送葬人则落后他半步,借着两边橱窗的反光和眼神的余光,注意着他们身后的追兵。
紧跟着他们的西西里人一共是六个,全都是男性,两个沃尔珀,四个鲁珀,身材中等,脚步整齐。冲在最前面的四个手里拿着对讲机,还有两个人的大衣鼓鼓囊囊的,下面可能藏着什么武器。
因为注意力全都在身后的西西里人身上,送葬人完全是跟着炎客的脚步在走,等回过神的时候他才发现,炎客竟然把他们带进了一个狭窄的死胡同里。
移动城市龙门土地狭窄却人口众多,不少老城的民居都存在不同程度的私搭乱建现象,他们现在所处的就是两家私砌的土墙夹出的死胡同。它甚至都不是一个常规的直胡同,而是一个内小外大的喇叭口。六个西西里人很快出现在了胡同口前。他们都穿着整齐划一的铁灰色大衣,戴灰色渔夫帽,乍一看几乎像是同一个人的复制体,把不甚宽敞的喇叭口堵得严严实实。此时站在最前面的两个西西里人已经卷起了袖子,露出刺满纹身的手臂和砂钵大的拳头,凶神恶煞地向他们走过来。
“你怎么选了这种地方?”送葬人转身将兜帽解了下来。在看到他外貌的一瞬间,所有西西里人的表情都产生了些许松动。
不过一瞬间的松动之后,站在最后排的两个西西里人对视一眼,同时从大衣下抽出了漆黑的弩弓。
看样子他们的确是认错人了,但是继续进攻又是怎么回事?送葬人本能地觉得问题可能出在他的同伴身上。他略微偏头,正好对上了一双笑意炽烈的黄金瞳,其中蕴含的杀意是那样的咄咄逼人,难怪与这双眼睛敌对的西西里人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反击!
嗜血的笑容已经爬上了炎客的嘴角。他略微押低身形,从右大腿外侧的工装裤口袋里抽出了一把乌萨斯产的基兹利亚尔“凤凰”格斗刀。工装裤右侧的那个口袋竟然是个假的,里面贴身绑着一把致命的凶器,几乎和他的大腿一样长。
即使是沉稳如送葬人,此时竟然也有了摇头叹气的冲动。在这件事上他和炎客其实半斤八两。白金色头发的天使低头掀起大衣和毛衣的下摆,从腿带上抽出了静候多时的伯莱塔92。
端着弩弓的两个沃尔珀射手已经陷入了绝望。
他们不由得在心里痛骂那个误报消息的糊涂鬼。原本他们的任务对象应该是一个黑翅膀的奇美拉女术士——疑似萨科塔和萨卡兹的混血,只会在近距离释放源石法术,一旦拉开距离就只能任人鱼肉,所以他们放心地带了这些弩弓过来。但是现在,狗屎,他们居然跟错了人!非但如此,这个该死的萨科塔人居然连出来逛花会都要在腿上绑着铳械!
这是怎样的一条杀胚啊!
伯莱塔的枪口有火光一闪而灭。其中一名射手来不及扣动扳机就被洞穿了肩头,惨叫着向后跌去。
他的同伴下意识地收紧了手指。经过改造的弩枪连珠发射,三支漆黑的短矢呈一线连珠向着送葬人的面门飞去。只可惜下一刻弩弓脱手,他也惨叫着向后倒去。送葬人的子弹比他的弩箭来得更快,电光火石之间将他的手掌连着弩弓的握柄一起撕裂!
随后而来的第三枪指向空中。三枚带毒的连珠弩和一颗子弹正面相撞,在送葬人面前不到五米的空气里同归于尽。
他面无表情地理了理大衣毛茸茸的领口,垂下伯莱塔漆黑的枪口,一步步向两个倒在地上的射手走过去。
另一边,炎客和三个西西里人的战况同样激烈。西西里人们都戴着金属的拳套,指根凸起的金属棱作用等同于指虎,和“凤凰”的刀刃相撞火花四溅。炎客仗着身高的优势和灵活的身法不断闪避正面袭来的拳头,一旦拉开距离,凌厉的腿技立刻接上。鞋底漆成橘红色的战术靴在空中挥出呼呼的风声。其中一个西西里人不慎被靴尖扫中了侧脑。他头晕目眩地后退几步,一摸下唇竟然抹下了鼻血。
炎客当然不会给他留体会鼻血的时间。一记沉重的直踢呼啸而来,直接把这个倒霉蛋踹出了战局。
“很好,还有两个……”炎客抹了一把微微汗湿的额发。虽然现在已经是深秋近冬的季节,他却全身发热,头顶蒸蒸地冒着白气。“不错,比起几年前在叙拉古对我紧追不舍的那群废物,你们显然更有资格做我的对手!”
他活动了一下肩颈,乘机观察四周的环境:“奇怪,你们应该还有一个人……让他一起上!”
说话间他的目光已经瞥到了站在胡同口阴影里的最后一个西西里人。那也是个鲁珀族人,只是身形比沃尔珀还要瘦小,大衣下摆里兜着一条猥琐下垂的狼尾巴。他似乎注意到炎客正在看他,于是紧张又得意地抬起了手里的对讲机,冲着炎客摇了摇。
沉重的喘息声由远及近,连路面都为之震动了起来,似乎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朝着他们的方向跑步前进。
刚刚走到胡同口,准备把沃尔珀族射手绑起来的送葬人,忽然惊讶地缩紧了瞳孔。他猝不及防地和一个巨人对上了视线。对方至少有普通人的两倍高,三倍壮,巨大的身躯势不可挡。油腻的长发和稀奇古怪的盔甲将他的全身笼罩在内,也让送葬人根本看不出他的种族。
特殊作战人员——欺凌者,到达现场!
(b)
炎客:,让我们两个挡一打一个挡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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