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绅显然没有和儿子谈这个话题的意思,白鹿见了,心想果然是有其人的。
他说:“不干嘛,就是问问。”
靳绅三下五除二吃干净了儿子买回来的面包,站起来便走了:“不用你管的事别打听,赶紧吃。”
白鹿心理的闷气又盈盈绕绕缠扰了回来,最喜欢的面包也渐渐吃不下了。
他理应知道,这样去问父亲,当然是问不出来的。他觉得很气,凭什么那样一个都死了的人,还会在爸爸心底有一个位置。明明,明明自己才是最爱他的人,他是自己的爸爸,也应该是最爱自己的人。凭什么会平白多出来了一个人。
他冲进房间里抓出了那本相册,看见那张刺眼的照片,立刻拿了剪刀把相片剪得七零八落。一股脑的丢进了垃圾桶里。
发泄完了这一通,还不算完,依旧没有解气。肖敏肖红这两个名字就像是诅咒,从他听见的那一刻起,便一直在脑海里打转,消失不了了。
白鹿很气,最气的莫过于知道自己争不过一个死人。他妈的!难道要自己也去死?
他既觉得委屈,又觉得不公平,为什么,为什么要晚生那么十几年才遇上父亲,如果能早生十几年,那么,便没有肖敏肖红两姐弟什么事了。
他爱自己的父亲爱的发狂,但是他的父亲却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白鹿觉得委屈极了,丢掉了相片之后也知道曾经父亲和肖敏在一起的那些时间是抹不掉的。无力之下,他不知道如何才好,蹲在床边哭了一阵,虽然被子上都是父亲的味道。但是一想到肖敏,却只会让他嫉妒地发狂。
他觉得自己真可怜啊。
像个可怜虫一样卑微悲哀。
到了中午的时候,父亲带他出门去吃饭。
他们父子没有做饭的习惯,靳绅更是,常年在外,根本没有做饭的本事。他去昨天吃饭的地方开了车回来接白鹿,白鹿已经平静许多了,根本看不出来他在家独自哭过一场。
坐上了车便问父亲:“爸爸这是去哪儿。”
靳绅说:“和一个熟人吃个便饭。”
白鹿不清楚自己到底认不认识对方,不过靳绅却多说了一句:“带你见见也不碍事。”
白鹿寻思着这话的意思,还没寻思出来究竟是什么意思,吃饭的地方就到了。
一个穿着红色大衣的女人站在门口左顾右盼。
白鹿立刻明白了。
父亲下车去,女人立刻应了上来,脸上洋溢着幸福又受宠若惊的笑,还没开口,父亲便说:“这是我儿子,叫小鹿,囝囝,这是庄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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