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笑了笑,点燃一根烟说:“犯不着。”
白鹿说:“那你为什么要叫我一起来,为什么?”
父亲吸着烟,不换不忙地打着方向盘,再打算解释和不打算解释之间。
之后他才慢慢地说:“你不是说你在我不方便,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方不方便。”
几句话的功夫,就到家了,白鹿隔着烟雾瞧见父亲脸上似笑非笑,神秘又变幻莫测的匪气,突然觉得他危险又迷人。
回到了家,父亲睡午觉,他立刻后悔了似得把上午剪碎的照片又从垃圾桶里翻了出来,一块一块拼上,看着那一张张已经被自己剪坏的脸,他不相信,任何人可以比自己在父亲心里的位置更重要。
晚上的时间父亲局里的同事又来找他去喝酒吃饭了。
靳绅特意问了问白鹿愿不愿意跟着去,他知道儿子是素来嫌弃他们那一群兵匪气息重的臭男人的,果不其然白鹿坐在沙发上说,不去。
靳绅揉了揉了小孩子的头,说:“那就乖乖待在家,要吃什么给你打包带回来。”
白鹿却说:“爸爸你也不去不行吗?你在家陪我,行不行?我们好久没见了啊……”
父亲这时的电话已经响了,他在小孩子的屁股上揉了一把,安抚着说:“乖,给你买宵夜吧,还是那家李田螺吃吗?”
白鹿心软了,他知道父亲这是在讨好自己。
他喜欢吃辣,但是肠胃却不行,所以白絮索性一律禁止了他吃辣吃夜宵,这下倒好了,跟着父亲之后,他一味地什么都塞给儿子吃了。
白鹿还跟在他身后不放心,一个劲地叮嘱:“你快点回来啊,我饿,李田螺生意很好,你去晚了当心等位,你要早点去,最好八点就去,一出锅就能买回来了。”
靳绅已经穿上鞋出门了,挥了挥手,门就关了。
没走几步,又一个电话打进来。他接起来一听,是靳芳邀约一起吃饭。他咕噜了一句:“不吃了,约好了人,对了,小鹿在家,你来接他吧,他一个人怪可怜的。”
妹妹埋怨起他来:“你一个人也真是,怎么不知道在家陪陪孩子,你平日那么忙,小鹿是放假了吗?”
他开着车应了一声,靳芳又说:“那我去接他了,把他交给你真不让人放心,幸好是跟着白絮还算对他上心。”
面对亲妹妹的数落他没放在心上,只说了一句:“挂了,”没等靳芳反应过来,就先挂了电话。
靳芳立刻开了车来楼下等侄子。
白鹿已经接到了父亲打过来的电话,叫他小楼去和姑姑一起吃晚饭。听到楼下响起的喇叭声,他就立刻踩了鞋跑下楼去。
“姑,”白鹿嫩嫩的一张小脸在冬日的暖阳里看上去格外可爱,靳芳立刻招呼他:“哎,怎么穿这么少啊?冷不冷?小姑带你去买衣服鞋子怎么样?”
白鹿臭美,冬日也不肯穿多,只是说:“不冷呢,家里还有好多新衣服,不用啦。”
靳芳是自己没有孩子,多出来的母爱无处挥霍的,家里只有这一个大侄子,她不能不好好疼着,一味地劝:“那买鞋吧,你们年轻男孩都喜欢的鞋,给你买几双放着终归放不烂,买吧买吧,别省钱。”
白鹿拦下她异常亢奋的热情:“当心红灯!我自己知道买,我就用手机买,你开车别管我,好好看路。”
靳芳听到他总算愿意花钱,一颗心才落地了,车开去李田螺的路上白鹿选了三双最新款的,问了问她这个做姑姑的意见,她都说好,又说,三双是不是少了?再选两双。
白鹿翻来覆去看着那些鞋,实在是挑不出来喜欢的了,只能又买了一双一模一样的,这下靳芳才开心了。
他们到得早,李田螺才支起了锅炉开始准备,不过店里和门口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坐上客人了。
白鹿说:“你看他们生意好吧,我叫爸爸8点吃完就过来买,可能他过来已经排上轮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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