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芳挑干净了盘里的螺肉,嫌还没出吃饱,又叫了两份上来。
她说:“谁知道呢,这个女人也是神经兮兮的,一阵子说要我们赔钱给她,一会儿又叫哥哥要娶她,真心是有神经病,谁管她呢,也就真的是个疯子吧,你别管了这事,都是些烂人烂事,说起来都恶心,你也别问你爸爸,他糟心呢。”
白鹿心想这样的事,搁谁身上都糟心。
不过他嘴上还是乖巧地说:“嗯,不会的。我肯定不会的。”
这一顿饭的功夫白鹿觉得收获颇丰,两人吃得摇摇晃晃地腆着肚子出门的时候,靳芳还在抱着他的额头亲吻,颇为失落地说:“小鹿啊,你可千万不要学你爸爸去当警察啊,又辛苦又受气,我劝你爸爸好多次了改行,他也不听,你有空也劝劝他,他现在年纪大了,不是年轻的时候,什么刀枪都扛得住,他也是个人啊,人就是血肉之躯……”
白鹿觉得这小姑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时候说起话来太让人觉得无法适应和接受了。
他嘴上好好好地答应着,坐上了车,却心思还在父亲身上。
肖敏啊肖敏,可真是一个被诅咒的恶魔啊。
靳芳送白鹿回家的路上,一直给大哥靳绅打电话,催他回家去陪孩子。
他们在楼下相遇了,靳芳放了心,总算是这人没有在外鬼混,而是规规矩矩地回来了。
她还要跟着他们父子二人上楼去看看,眼见着靳绅喝了酒,她忍不住抱怨道:“哥,你那些同事之间聚会,少喝点,你身体也不如以前了。”
靳绅咬着烟笑,没说话,就只是在腾云驾雾的烟雾里边拍了一把儿子,道:“回家了!”
靳芳见他浪荡惯了,真没人能管得了,只能叹了口气开车离开。
白鹿心理虽然装着事儿,但是见着了父亲仍旧是开心的。他如今虽然已经成年了,但是却还在父亲面前是副孩子气模样,看见了爸爸就想靠着他,想对他傻傻地笑。
他问父亲:“爸爸,今天小姑又问我了,你什么时候转行啊,她盼着你不做警察了,早点退休。”
父亲呵呵呵地笑起来,声音缠绵又浑厚,他说:“不干了?那吃什么,你一个小孩子不懂事,她也不懂事?”
两父子到了家门口,父亲轻笑着把烟蒂踩灭了,对妹妹不切实际的说法毫不在意的模样。
白鹿跟着他进了门,道:“我也不知道,”转眼屋内还没开灯的一瞬间,他立刻从身后抱住父亲,声音黏黏地对父亲说:“可是爸爸,我也不想你当警察了,总见不到你,我想您。”
这话让靳绅这个做父亲的动作为之一愣,按下开关的动作都迟缓了。
但是终于‘啪’一声,屋里的灯还是亮了起来。
他拿开了儿子环抱在腰上的手,说:“我不就在这,别想这些没用的,晚了,洗了睡吧,你还是学生,学业为重。”
靳绅顶看重儿子学业的,和全天下所有普通的父母一样,他也盼望儿子金榜题名,考进清华北大。
白鹿心理有些失望,不过想着能和父亲又在一起洗澡,便开心起来。
他脱光了和父亲窝在狭窄的浴缸里,都是他小时候用的浴缸了,小时候看起来很大,但是如今要塞下两个成年人,除了手挨着手,脚挨着脚,便没有别的余地了。
父亲烟瘾极大,尤其是疲惫的时候,他还会抽味道很烈的烟。
狭小的浴室里水汽升腾,雾蒙蒙的一片,但是还缠绕着香烟的味道,暧昧又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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