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寻?你在里面吗?”
里面没人答话,回应他的也只有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他朝楼梯旁的窗户望过去,下了几节楼梯把窗关小了点,理好被风卷得乱七八糟的窗帘。
回到冬寻卧室门口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他压下门把手推开门进去,看到房间里空无一人。桌面是他熟悉的整洁,窗开了一个缝,窗帘被冬寻卷起来,阳光把整个房间铺得满满的。床上也是干干净净。
干净得没有褶皱,就像没有人睡过。
看来冬寻是不在家。
向北于是给他打了个电话,而后听到系统音提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愣在桌前片刻,向北伸手拿了那个相架,拇指在边缘摩挲着又打了一次,还是冰冷机械的系统女声提示他冬寻已经关机。
他拿着相架坐到床边,就像没听到一样又打了好几遍仍然是关机,他不由得拇指用力,指腹竟然被相架边缘割开一道细小的口子开始往外渗血。
他的眉头皱起来,就这迟疑的两秒,苏夏的电话岔了进来。
“我终于打通你电话了!”
苏夏那边背景音嘈杂,听起来像是在工地上,“等一下,我找个安静的地方。”
向北握着手机开了免提,等苏夏的这会儿思绪已经有些飘远了。
“好了,现在听得清楚些吗?”
“听得见,你说。”向北道。
苏夏说:“那个...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向北,不是我说,喻朗拎不清你怎么还跟着他瞎胡闹呢?”
向北昨晚是实实在在的喝多了,记忆断了片,苏夏在说什么他一点都想不起来。他于是问:“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
苏夏道:“冬寻让我送你回去的,车钥匙给你放茶几上了。”
“冬寻让你送我回来?他人呢?”向北立刻追问。
“向北,这次你真的做得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跟着喻朗——跟他去吸毒呢?冬寻走了,昨晚让我把你送回家,然后就走了。”
向北手里的相架掉落在地上,啪的一声玻璃碎了,他低头看,然后木讷道:“你说什么?冬寻走了?”
“见面说吧,一个小时以后你来我公司找我。”苏夏忙着验收工地,匆忙和向北约了见面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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