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夕叹着气,摇头道:“我觉得现在也挺好的,要是知道你这么痛苦内疚,冬寻说不定心里也爽快。”
“......”
“我也没说错啊,我要是冬寻早就跟你翻脸了。”毕夕说。
向北思索片刻,终于找到句话把他噎了回去,“覃谨怎么没跟你翻脸呢?”
事实上,比作,两个人可能确实是实力不差,不相上下。
“你把你自己自己的事情捋清楚先。”毕夕不悦,白了他一眼又道:“也不知道谁给你出了这么个装哑巴的馊主意,啧。”
向北却说:“哑巴挺合适的啊,说不了话,他就认不出我。”
毕夕仔细想了想,问他:“你说你是个哑巴,他是个瞎子,你们怎么交流?”
“盲文,我学盲文了,多长的话都能说。”
随即毕夕看向北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他直起身子认真道:“你说你之前要是这样,你哥能走吗?”
“你说你之前像现在这样,我哥还能跟覃谨有那么一段?”不说向北还不觉得,现在这话从毕夕嘴里说出来他就越听越不是滋味,他又正色道:“再说了,冬寻他不是我哥了。”
“宠着你护着你给你擦了十几年屁股收拾烂摊子,替你挨骂替你挨打,怎么就不是你哥了?”
毕夕嘴毒不是一天两天修炼出来的,向北通过这几个月跟他相处,从一开始的忍不住想打人到现在从善如流的消化,着实费了不少功夫。
他说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只是老翻旧账显得他彻头彻尾都像个渣男似的。
话在理,向北却听得不乐意。
他沉默片刻,毕夕以为这一轮自己赢了,又听见他说:“我小时候把他当哥哥——是一直当哥哥,可他不把我当弟弟了也没跟我商量。
“自顾自的,也没跟我打招呼,就一个人悄悄喜欢我,我总觉得我对他失控了,那种感觉,太莫名其妙了。
“我这么说你可能不太懂,反正意思就是这个意思。还有就是,你和覃谨能这么帮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谢谢你们。”
毕夕心说,我不懂?我可太懂了。
他斜着瞥了向北一眼,长腿往茶几一搭,挑眉道:“喜欢你还得给你打个商量?您是什么身份?啧。”
向北轻咳两声,说:“我是说单方面的,他单方面的——算了,以前的事情不说了,都是我的问题。冬寻他现在看不见,做什么都不方便,我又不能出面帮他,他遇到什么事那个可怜的哑巴更是帮不了他,以后...要是他改变主意想治眼睛了——”
“你想帮他把眼睛治好,这不是好事吗?”
我当然知道是好事。向北想。
“我看上去是在说坏事?”
“你可不就是个坏人么。”毕夕拿起手机回了条信息,嘴角弯了弯,笑道:“听覃谨说起你,我都想替冬寻打人。”
向北皱眉:“覃谨怎么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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