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之时已经是中午,和医生上午的会面变成了下午。这位权威且德高望重的专家抽了半小时时间和他讨论冬寻的病情,告诉他冬寻的眼睛如果是发生了车祸之后就做手术,复明是一定能复明的。
可现在他已经拖了半年,自己也只能尽力了。
向北拿到医生这句话,从医院出来回车里发了半小时呆,而后打了毕夕的电话。
毕夕覃谨也是抽空和他见面,三个人分别联系了自己能联系的最权威的医生,最终大家还是以向北见的这个医生的意见为主。要手术只能尽快,而且最好是一周内。
向北这时突然发现摆在他面前的问题非常棘手。
从毕夕覃谨那里他得知冬寻不想治眼睛的原因是自暴自弃地想着瞎了就瞎了,或许看不见还能活得明白些。他根本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他知道冬寻还非常生气,而他却不知道能不能再次求得冬寻的原谅。
他突然不敢面对失明的冬寻,更不敢再去问他为什么不接受治疗。
车祸是一个意外,可他不愿治眼睛分明就是对自己最残忍的惩罚——他为什么要用别人犯下的错误,一个荒唐的人犯下的错误,来惩罚他自己?
后来向北一个人去酒吧喝酒,完全忘记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也压根没想过冬寻会等自己等到半夜。
司机把他送到店门口,他隐隐的看到冬寻的报时器还在一楼某张桌子上闪着灯,心跳都停顿了两秒钟。而后他推开门进去,一眼就看到了靠在沙发上睡着的冬寻。
他万分懊恼,赶紧脱了外套搭在他身上,小心地在他身边坐下。
桌上的蛋糕旁放着一个小巧的叉子,他这才重新想起是自己的生日。
——他从未说过,冬寻又是怎么知道的?
向北胆战心惊思索的片刻,冬寻醒了。
“没事,我睡挺久了。——回来了就赶紧休息吧。”他掀开身上的衣服站起来要走,向北脑子一热抓着他的手臂就把人拉回了沙发上。
他想说话,又没想好说什么。
“你喝酒了。”
冬寻坐回沙发上,后脑勺差点撞上向北的肩膀。他把手从向北的手里脱出来,语气莫名的愤怒。
向北赶紧打字解释:遇到几个朋友,所以喝了点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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