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的什么洗发水,真好闻。”
江停:“……”
好容易找到了自己班级的学生,都还老老实实站在坐位体前屈和仰卧起坐的测验地点排队等待,仿佛嘈杂环境中的真空层,有几个学生甚至拿着个单词本旁若无人地默背单词,江老师颇为欣慰,遂不动声色转身走远。严峫看了看他又看看不远处的学生:“你不去打个招呼?”
江停颇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打什么招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分寸,跟学生称兄道弟?”
严峫眉角一挑:“哎你什么意思,江停我发现你对我意见很大啊!”
江停没理他,直接往教工组测试肺活量的位置去了。
“江老师给您,新的吹嘴已经装好了,”和严峫同组的女体育老师将肺活量测试仪的呼气口递过去:“您直接对着吹气就好。”
江停接过点点头,微笑着温声说:“谢谢。”
然而当江老师雪白双颊微鼓,欲对准吹嘴吹气时,严峫双手抱胸忽然凑过来笑道:“你这身板,怕不是只能吹两千吧,多了也就三千?”
江停轻吐出一口气,偏头面无表情地看向他:“超过了怎么办?”
“嚯,还要打赌,”严峫乐了,大手轻拍在他肩膀上,慷慨道:“你要是超过三千,我就给你三千,之后每破一千,再加码,以此类推,怎么样?”
江停乌亮的眼珠在他那张拽得二五八万的脸上打量片刻,鼻息里也全都是资*b主义的腐朽气息,于是打定主意给严老师上一课,微微点头:“可以,记住你说过的话。”
严峫一摆手:“吹吧,不用不好意思,两条腿的对象找不到,粉红的钞*票可是一堆。”
“……”江停不想再跟他多说,直接对准吹嘴吹了起来。
五百。一千。一千五。
两千——
两千零三,两千零二……
数字不断倒退,严峫站在后头远远望着电子显示屏笑道:“不是,你还真就能吹两千啊,你说你一爷们儿……”
他话音未落,只见江停手中吹嘴忽然脱手掉到地上,紧接着整个人毫无征兆向后倒去,众人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说时迟那时快,严峫疾步冲上前托着江停的腰,继而弓身揽起他膝弯将整个人抱了起来,转头问旁边满脸震惊的女同事:
“校医呢?都忙活体检了?”
仿佛情势危殆,女体育老师被他问得也跟着更加紧张起来,支吾道:“对……对啊……”
“艹……”严峫皱眉无声骂了句,又看向怀里鸦睫低垂,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江停,托着后背的手能明显感觉他冷汗涔涔,行将浸透衬衫的架势,心里益发着急,然而在这急迫中却生出了奇异的冷静,他就这样横抱着江停从体育馆一路下了台阶,怕颠着怀中人甚至没有跑步,只是走得越来越快,边走边低头喊他:“喂,江停!别睡,告诉我你怎么了?”
江停被他吼得有些吵,缓缓伸出纤长食指在唇上比了个“噤声”手势,轻声道:“低血糖而已……别吵。”
“……”严峫下颌收紧,动了动嘴唇,最终依言什么也没说。
人被轻而又轻地抱上了大副驾,江停倚着靠背,苍白干燥的嘴唇动了动,严峫马上附耳过去:“想说什么?”
江停开口,因为离得太近,嘴唇不时碰到严峫的头发:“给我买包糖,或者甜牛奶,我在你车上歇一会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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