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提审过堂,大约便是等辅政太子这一句吩咐,第二日,殊无妄便被提审过堂。堂上,竟有辅政太子在旁安坐。此审,已有定论。
殊无妄在堂立定听审,堂审不满他清傲态度,另衙役以木棍击他膝弯迫他跪下。殊无妄咬牙,道:“我是汉人,不跪南掌。”
辅政太子扬手示意衙役住手,又与堂审说明殊无妄不懂南掌语,请堂审将殊无妄交由他审理。堂审自然答应。
殊无妄配合着辅政太子,先是不肯招,又走了一遍刑,招了,供状由辅政太子过目之后,再画押认罪。最后,带着一身鞭伤被押回狱中。
南掌气候本就潮,牢中更是湿热,下雨时水滴能顺着石墙沥出来。这一身鞭伤,捱到这案子结束,怕是惨不忍睹。
殊无妄在牢中捱了十日,第十一日清早,便被人拉起来换了干净囚衣,兜头罩了黑布袋子,也不知那袋子里是不是藏了什么迷药,罩上不多会儿,他便已失去知觉。
上半身被裹得严严实实,背后该是上了药,疼得钻心。身上倒还算爽利,大概是擦洗过了。
殊无妄睁眼,发觉自个儿又回到了耳房之中,不由松了口气,好歹,是躲过一劫。
“你醒了?”
殊无妄趴着转头,瞧见辅政太子正坐在桌边瞧他,殊无妄笑道:“承蒙殿下照料,尚且安好。”
殊无妄只能察觉辅政太子在看他,却因他背光坐着,故而看不清他神色。
“王叔定罪,流放,家产抄没。王后也受了牵连。”
殊无妄没料到辅政太子竟会与他说这些,微有些诧异,“殿下不必与我说这些。”
辅政太子垂首,良久,才嗫嚅道:“你伤得很重……”
他声音极低,殊无妄没听清。
“殿下说什么?”
☆、第六章
“你伤得很重!”
陡然拔高的音量,叫殊无妄唬了一惊。话音未落,竟又听见了极低的哽咽。殊无妄一愣,辅政太子这一声哽咽,确实是他始料未及。
“不要紧,只是皮外伤。好得很快的。”
辅政太子垂着头,只觉得喉头憋得发疼。苏鹤从牢里出来的时候,背后伤口全烂了,几乎没一块好肉,剐了两层皮肉,才开始上药包扎。他在旁眼睁睁看着,饶是不悔布局,却愧拉苏鹤下水。
“殿下不怕落人把柄,垂手相救,鹤已感怀在心。”
辅政太子咬牙,这叫什么话!
“我不救你,你岂非要骂我不仁?”声音哽在喉头,险险没吐出来。
殊无妄笑道:“殿下已将事情缘由与鹤和盘托出,殿下不易,鹤自然体谅。”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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