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不了?”谈晏铭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只知道宋之和真的要走了,而他不许他走,不许他离开,“怎么接受不了?下次介绍我们认识,你还能尝点刺激的。”
宋之和觉得自己竟然荒谬地从心底升出一股庆幸欢喜来,这个世界上没人比他爱得更可悲,更凄惨,谈晏铭说很过分的羞辱,但这话同时意味着他们仍然没有结束。时至今日他竟然在为还能在他身边多待一秒而雀跃。
他努力做出不在乎的脸,嘴巴里说着更下贱的请求。
“开学了我还搬过来吧。”宋之和一边痛不欲生一边在痛里心安,“今天我先回去了。”
谈晏铭点点头,他怕宋之和再不走就走不了了,一辈子被他锁起来,一辈子只能有他一个。
第24章
宋之和就这么又住了回去,这次那本被他珍藏的画册放在周冶那儿,跟之前的很多本一样堆叠在一个盒子里。
他来画室画画从来不隐瞒,虽然真的非常忧虑谈晏铭提出一起的要求,但谈晏铭似乎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这么回事,一次也没提过。
他逐渐放心,有点肆无忌惮地享受起最后的时光,连谈晏铭冷漠的语言都令他满足,至少代表了这一刻还与他待在一处。
有一天周冶去了场品酒会,举办人是市里比较有名的酒商。这宴会也属于某种上流社会的社交场合,打着品酒的幌子让整个活动都显得高级一些。票是别人送他的,入场费已经交过,他想着免费的酒哪有不喝的道理,就赴宴喝了个够。整个会场可能只有他一个是真的来喝酒,即便他海量结束时也已经微醺了。周冶夹了两瓶贵腐出了会场,在醉意里很稀奇地想起来自己还有个画室,就打算过去看一眼。
他没想到宋之和这个时间了还在。
周冶红着一张无法辨认年纪的娃娃脸举着两支酒,没头没脑地说:“你是不是在等我喝酒?”
宋之和看着在他手里晃的酒瓶,竟然突生了些渴望。
“你这有杯子吗?”
周冶把瓶子随手搁静物台上,过了一会儿从里面拿了个起子出来。
“就这么喝吧。”他真的有点儿醉了,砰砰把两瓶起开,递了一支给宋之和,“这酒还行。”
宋之和也不是打算品酒,不用杯子丧失一些风味,但酒精不会。他没什么犹豫地接过来,说了最后一句清醒的话:“喝完了我能睡这吗?”
周冶根本没听,嗯嗯啊啊地开始喝他自己那瓶。
宋之和当他同意了,对着瓶子就喝起来。
结果周冶这里根本没有睡人的地方。俩人酒喝完了,周冶还剩五六分清醒,宋之和已经彻底醉了。
他跑到里面储物柜里捧出小盒子,一下一下摸,很珍惜,脸上带着很温柔很迷恋的笑。
周冶要给他放起来送他回去,他不给,一边跑一边说一些周冶听不清的话。
周冶放弃,拿过宋之和丢在一边的手机按开,打开通讯录想找个人来接他。但他的清醒也就到这儿了,在通讯录里看到个姓谈的就忘了自己在干嘛,笑嘻嘻地拨了过去。
谈晏铭接电话的时候也没在家,谈震巴赫都在一边,正算计借叶家的手拔了谈耀宗,手机响了,宋之和的名字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三个人都静下来,他看着手机响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似的接了。
谁知那边并非宋之和,另一个听着醉醺醺的声音含娇带媚地响起来:“谈震,你有没有每天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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