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子房。”韩非接过那只巴掌大的碗,虚饮了两口。
阿端在一旁始终低着头,等着把碗拿回去洗,却只听“啪啦”一声,瓷碗应声而碎,药汁溅了一地。
“公,公子!”
阿端急忙上前,只见韩非脚下一软,踉跄了一下,脱力瘫倒,晕了过去。
“韩兄!”张良也赶紧扶起他,托着他的脊背,却得不到回应。
“血,有血!”阿端惊愕地看着韩非嘴角流出的血液,手指发抖,“怎,怎么办!”
张良伸手探了探韩非的额头,“快去喊姜御医!”
阿端赶紧起身,行礼也忘了,急忙忙跑出门去。
房中只剩两人,韩非趁好戏还没开场,冲张良做了个鬼脸。
半晌,姜御医背着药箱满头大汗跑来,抬手去把韩非的脉,并未发现哪里不妥,正欲跟张良说明,却被他扣住手腕。
“姜御医,韩兄究竟如何了?”张良手下越来越用力,背对一群下人,冲他使了个眼色。
姜御医常年给王公重臣看病,待人处事也十分机谨,他愣了愣,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老戏骨蓦然上身,改口道:“请张公子恕罪,九公子恐怕......时日不多了!”
“一派胡言!”张良腾地起身,焦虑不已,“方才吃饭还有说有笑的,怎会一下子就这么严重?”
为了逼真,他还偷偷掐了一记大腿。
姜御医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张公子,您有所不知,下官把所有方子都试了个便,照理说,九公子早该痊愈了。可兴许他从小就体弱,又在救您的时候摄入太多毒液,一时间受不了这么强的毒性,身子一下子垮了,再怎样也好不起来,导致现在......恐怕,得备着后事了。”
反正在众人眼中,完全这两人是真急了。张良深吸了一口气,往前一步,索性把戏演真,“恕在下冒犯,究竟是韩兄身子薄弱,还是姜御医,您的医术不到家?”
姜御医慌忙摆手,“张公子,话可不能乱说呀,下官在御医馆里虽然资历尚浅,但好歹祖上三代都是伺候王室的功臣,您,您可不能因为心疼九公子,就质疑下官的医术啊!”
张良抬眸,“既然你医术精湛,为何诊断不出韩兄的病症?”
“九公子的病症委实怪异,找不到病根,老臣实在是无从下手。”
这句话一出,下人堆里立马有人松了一口气——找不到病根,便意味着没有发现那盆石樱,此番刺杀便可神不知鬼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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