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以为余卿也是心系社稷之人……”
“可余相心系的并非是圣上的社稷……”
“扑通”跪倒在楚宏儒脚底,窦驰道:“圣上为君不易……故而,断断不能因妇人之仁误了大事……”
“一派胡言!”恼怒地朝着窦驰丢了一封奏折,楚宏儒道,“窦卿,你且看看,余卿是如何说的……”
“这?”迟疑地将楚宏儒掷在地上的折子捡回,窦驰迅速将折子翻开。
逐字细读着余慕娴辞官之志,窦驰额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臣惭愧……”颤抖着朝楚宏儒一拜,窦驰道,“臣知错了……”
“窦卿何错?”苦笑着将窦驰扶起,楚宏儒道,“寡人白日时尚在思,卿来时言余卿重伤,而太医回报余卿不过是小伤……此时寡人已然明了了……”
起身朝着殿门慢行几步,楚宏儒道:“余卿一去,窦卿以为何人堪当丞相一职?”
“这……”窦驰抿唇思忖片刻道,“臣久离新都,不知朝中何人……”
“那窦卿以为余奇书如何?”楚宏儒盯着窦驰的眼睛。
“奇书?”闻楚宏儒主动提了余奇书的名字,窦驰讶然,“圣上为何想要余奇书为相?奇书他未及弱冠……”
“余卿为相时,不也未及冠么?”扬声将窦驰的话压下,楚宏儒道,“寡人已应下余卿,许其子以相位……窦卿莫要再此时让寡人为难……”
“可……”窦驰起身正要答楚宏儒,却见楚宏儒召来一个宫婢。
“你待会便抱着这些折子随在窦爱卿身后!”吩咐罢婢子,楚宏儒指了指案上的折子与窦驰,道,“窦卿,待会在朝上莫要忘记这些折子皆是出自余奇书之手……”
“是……”隐去心头的窃喜,窦驰朝着楚宏儒一拜,“臣记下了……”
……
缺了余慕娴的朝堂比往时嘈杂不少。
听着众臣的议论入朝,窦驰发觉朝臣皆在看他。
皱眉记起近些年窦家在朝中的声名不佳,窦驰的背较入殿时佝偻不少。
见窦驰仪态不佳,众朝臣也未与其搭话。
待到楚宏儒进殿后,吕常识率先进言道:“圣上,臣闻余相生了辞官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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