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急。
这事儿跟我关系并不大。父亲的面子是他的,我从出事之后早没了面子。
自然也不怕丢面子了。
只是不能忍受邵琳这丫头算计我。
然而上楼又看到了周先生,实在令人烦闷。
他仍微笑着靠在门上,一副心情并不为前日纠纷而影响的样子
我以为他够坚持,次日便不来了。
又以为将他赶走了,次日却来了。
真是个烦人的家伙。
我在楼梯间停了几秒,径自回了房,没有理会他。
第一天就该如此的。
真不知那时我是如何鬼迷了心窍。
好在事不过三,我还来得及纠正自己的习惯——如果真的有的话。
心里放得开,夜里睡得却不那么安稳,总梦到我攀岩堕下那一幕。
我天性如此,随遇而安,断腿便断了。事故以来这一年,我几乎没想起过那事儿。
如今为这午夜梦回而失眠是第一回。
连腿上断掉的神经似乎也在痛。
非常痛。
我疼出了一身冷汗。
延迟一年才发作的幻肢痛?这实在太奇怪。
攀岩发生滑坠后我被第一时间送到医院,并截去了右腿,左腿也没有了知觉。
本该装条假肢,我那时却心灰意冷,懒得理会这茬,只进行了保守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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