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也变成一种煎熬。他觉得自己吸入的是炭火,吐出的是硝烟,胸腔里一阵紧过一阵,上气接不住下气。
旭凤也知道这种姿势令他难堪,倒是给他盖上了被褥。只不过旭凤也将自己埋入了被中,含住了他最敏感的部位。
最禁不得触碰的那处,被一片温暖潮湿所包裹。只在对方若轻若重地吞吐挑逗间,便生生催得他不住仰颈抬颌,脊背都绷作弧线,腰窝凹陷如拱桥,将身体反弓成一弯新月。
润玉实在无法想象,对他做出这等事的,会是旭凤。
起初,他低估了情欲的厉害,还要去跟旭凤逞口舌之利,嘲笑是不是北境无人,竟把个天骄凤凰憋得这般饥不择食。
他那时竟还怀着天真的念想,以为占着个兄弟的名份,旭凤不敢真的对他怎样。
旭凤却跟他来真的。
他不跟他无谓斗嘴,他比润玉自己还要了解这具身体的开关究竟在于何处。
他先是含住润玉喉间那个小小的突起,轻轻舔舐,又忽而啮咬一下。同时手也没闲着,探入衣襟四下摸索,在看不见的领地煽风点火,又向下握住某个地方恶意地一捏,果然,很快润玉那两片倔强翕动的嘴唇便发不出声音了。
或者说润玉受不了自己所发出的声音了。
异样的,嘶哑的,染上了鼻音,有点粗重,甚至还带出几分慵懒。
润玉不敢再出声,旭凤还要声声唤他大殿。
就好像他还是那个年方十八光风霁月的大殿下。
抑或又只是旭凤不甘心,惘顾现实,定要将他一道拽回那尚不知愁的年少华光里去。
旭凤说,当初大殿洁身自好,便是练功岔了气息,想来也是不懂自己纾解的。兄长有事为难,做弟弟的只好帮忙代劳了。
他一面吸吮着他,一面含糊不清地讲这样羞人的话,润玉便无法自禁地痉挛起来,白皙脚趾个个蜷成团,连足弓都要张到断弦。
不解情事的身体根本经不起挑逗,一旦食髓知味,就要违背他的本意,无意识地挺送腰胯,不由自主地想要去迎合,去索求更多。
可见过风雨中的细竹?都说竹为君子,丰骨标清,逸秀劲节。只是,再怎样敛正的君子,为情风爱雨所拢覆调弄的时候,也是一样难逃轻薄,颤如螟蝶振翅,不复端方修直之态。
他就好像被滚水浇泡的茶,叶茎芽心都一并舒展延伸,边边角角皆次第绽放开来,以欲为名的香气四下横溢,将他通身都浸润出粉嫩的艳色。
然后却还有一丝细线吊住他的理智。
他被拉扯在失控边缘,犹攀附着断崖,欲要挣扎上去却手足无力,而心中清楚,一旦跌落下去便是灭顶之灾。
他又想起,他跟旭凤,便纵阋墙谇帚,也终究还是亲兄弟啊。
少年时读诗经总是难免惊异,“兄弟阋于墙”,下一句就突兀转到“外御其务”;就像他当初怎么也想不到,“执子之手”的上一句其实是“死生契阔”。
情之一字之所以玄妙,大约就体现在它总是很不讲道理,却偏偏又能自成一体顺理成章。
到这会儿,润玉才觉出灵肉分离的莫大痛苦来。灵魂在提醒他,这是屈辱,这是荒谬,这样做是乱了伦常,有悖天道,要他坚持下去不可认输;肉体却摇摇欲坠,行将溃败,叫嚣着要他赶快放弃,劝说他缴械投降,蛊惑他就此沉沦。
他眼底湿热,他胸中沸反,他思绪混沌,全身筋骨却好似要就此酥软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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