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科!弗朗西斯科!”
但是这个年轻人现在并不在客厅里,而是站在了门口。因为方才客人打铃打得可厉害啦,活像闹火警似的,响个不停。
--这究竟会是谁呢?
咱们年轻的音乐家将房门打开一条缝儿,探出头去,用他那并不十分纯熟的法语说了声问好。
可惜门口却并没有甚么贵客,也不是来送洗衣篮的女工,而是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小男孩。他没有穿外套,也没有戴帽子,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模样十分狼狈。若是把他倒吊起来拧一拧,准能拧出一大盆水来哩。即使仔细看,这孩子相貌也生得十分不堪,五官全挤在脸上,好比是面包上抹了过多的奶油,总担心要掉下来似的,只有一双蓝眼睛,还显出一些神采来。
他注意到弗朗西斯科,嘴唇动了动,似乎努力要将什么单词给咽下去似的,最后用英语来了一句。
“先生。”
我们年轻的音乐家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他摸摸口袋,竟然取出了一枚足有五个苏的银币,准备放到这个不幸男孩的口袋里。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这个男孩拒绝了。
“很抱歉,先生,我不是来乞讨的。”
“好吧,可怜的孩子,可是很抱歉,我这里不需要雇佣佣人或是学徒,你也许可以去职业介绍所碰碰运气。”
“……不,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轮不到这个少年解释了,因为这幢小房屋暂时的主人弗朗西斯科·阿尔卡内,已经把房门关上了,并且告诉他,如果他再继续打铃恶作剧的话,就把街上的巡警叫过来,给他好看。
当弗朗西斯科重新回到客厅时,道格拉斯先生可总算等到他回来了。
“我正想问你点事情呢,弗朗西斯科,你是怎么啦?”
“噢,门口有个讨人厌的男孩,我刚把他打发走了。您是要问我什么呢?”
“你在这里住了多久啦?我指的是你什么时候从巴黎的旅馆搬进这幢小别馆里?”
“我?才不过几天而已,差不多三五天吧。”
“你知道你之前还有谁住在这里吗?”
“我不确定,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房客而已。这里毕竟是夏倍公爵的产业,我听这里的管家说,通常是用来安置公爵那些不甚重要又需要逗留数日的客人们。如果先前还有某位客人,那也是很正常的,对不对,道格拉斯先生?”
“你一点也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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