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得好像夫人您亲眼所见似的,但是我也不过才活了一百七十年,八十多年前在枫丹白露宫总共见了他三四次,每次都不欢而散。”
“我确实亲眼所见。”
“您见到的那位一定是冒充那个骗子的骗子。”
“不,他货真价实、法术无边。”
“我不相信,夫人,您一定是被他的花言巧语和卑鄙伎俩给蒙蔽了。”
“决不是这样,道格拉斯先生。”
“好吧,夫人您知道您所谓的这位’让·雷诺伯爵‘现在在哪里吗?”
“我大概是知道的,道格拉斯先生。”
“很好,夫人,作为报答,我也应该为您做点微不足道的事情。您想知道的任何问题,我都能为您作出解答。”
术士话音刚落,屋子里的灯光便次第熄灭了,四霎陷入到一片漆黑之中。仅仅等待了几分钟,一颗水晶球从天花板缓缓降下,悬浮在空中,在这黑暗中熠熠闪着光芒。
现在,让·布朗夫人可真算是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换句话说,咱们的·道格拉斯先生的麻烦,才刚刚开始。譬如说,他很费了一点儿力气,才把那座沉重的钢铁铠甲从壁炉边挪开。看来这个从古玩店里暂时租赁的玩意儿效果很不坏,为此支付一点代价也是值得的。
至于瓶子里枝头上的花已经没有再继续增加了,道格拉斯先生搬动桌子时,轻轻一碰,那些花朵就纷纷落下了。
小公爵踮起脚尖,将花瓶取下来。
“这可真奇妙,雅各。”
“唉,这可没什么奇妙的。您要是对着光线看,这些都不过是些结晶而已。浇一点热的、浓的磷酸二氢钾溶液,晾上个几分钟,它就会在末梢结晶了--看起来就像开花一样。说起来,我还来不及为她表演炼金术呢,她就全告诉我了,多么可惜!您想要我为您表演一次吗,公爵先生?”
“我?不,算了,反正你也是拿我的钱来变出金子,你又不能够真的让一块金币生出另一块金币,不然我们俩早就发财了。”
“好得很,您真是一语中的!”
“唉,雅各,要是你早出生几百年,你就被火烧死了也不一定。”
“您可别这样说,我们一家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认定上帝是唯一万能的主,哪怕周围全被新教份子包围了。啊,您怎么不说我能成为皇宫的座上宾也说不定,难道我看起来长着一张注定不可能飞黄腾达的面孔吗?只要我那些在法国皇家科学院的朋友们不来揭穿我,说不定我能在巴黎靠算命大发一笔横财。”
“照你这样说,真是件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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