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得了吧,别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啦,我们已经离巴黎有些距离了。以他的视力,是看不到我们俩的。”
“是吗?”
金发少年将剩下的葡萄酒一饮而尽,重新点起了一支烟。实话说,出于职业直觉,他总有些疑心,觉得有人在看他们呢。
--上帝保佑,只要不是来抽税的条子就好。
眼看着快要到瓦尔市了,但是艾伦·丹吉尔斯却扭转船舵,抛下锚,将船靠了在一个小小的浮木码头上。他吻了一下小爱德华勋爵脸颊,摸出自己的蛇皮烟丝袋,塞在对方的手里。
“你能上岸帮我买一盎司的烟末吗,爱德华?要口味强烈的,能装满这个袋子就成。”
“当然可以,非常乐意。”
年轻的勋爵也回吻了一下自己那位金发的朋友。他将烟丝袋攥在手心里,紧接着跳上了岸,动作十分轻快。
而艾伦·丹吉尔斯则一直看着小爱德华勋爵跳过码头的岩石台阶,上了岸,并且身影越来越小--他才转过头来,靠近船舷站着。这样他就能看清水底的情形了,河水并不清澈,但这并不会太影响他那敏锐的判断力。他拔了一支鱼叉在手,对准水面,深深地刺了下去,一下,又是一下。他能感觉到,水底下有个如同鲇鱼般的生物,它如此之灵活,以至于每一次都与鱼叉那尖锐的铁刺擦肩而过了。
但是艾伦·丹吉尔斯依旧充满耐心地、一下又一下地刺过去,尽管每次都是徒劳。
--好极了!
某一刻他在心里想。因为下一秒,这个金发的少年一脚踩上船舷边的开关,原本撒在水底的渔网徐徐收起。那个影子般的生物一定不会察觉,刚才艾伦·丹吉尔斯的鱼叉,已经不着痕迹地将他赶到了渔网的埋伏里了。
因为等他察觉的时候,他已经被渔网紧紧缚住,吊了上来。
艾伦·丹吉尔斯点起一支烟,眯起眼睛,打量着自己刚刚捕捞上来的猎物。
“水下的朋友,旅行的滋味如何?”
“你要是那样想知道答案的话,你可以换我的位置试试看,年轻人。”
渔网被高吊在桅杆之上,网中的猎物是一个小个子的、生着淡栗色头发和蓝色眼珠的小男孩,他知道挣扎是徒劳的,所以反倒十分镇定。只是他浑身是水,衣着单薄,冷得直打哆嗦。紧接着一把冰冷冷的枪口对准了他的额头。
“你是来船底下摸鲱鱼的吗,小朋友?”
“不,是老鲶鱼介绍我来的,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找人去问他。我听说你们总该需要一个帮手,听着,我很有经验,法文也很流利。艾伦,要是你被发觉找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掺和进来,你难道就不怕路上什么时候被抽税的条子们拦住了吗?他们总会送你上绞架的。当然,如果你一心想戴上绳索制成的项链我也没有意见。另外,我想告诉你的是,你这把枪做得太不像真枪了。”
艾伦·丹吉尔斯拿枪敲了敲对方的脑袋,又重新收回口袋里。
“这听上去有点儿意思,小朋友,但是要是我不答应决定把你沉船呢?你知道的,我已经有一位同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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