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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滴滴地唤着医师的名字,就把手里的冰棱子往医师手里递。“兰医师,你也尝尝么。”

        医师这种没脾气的人,自然是顺着她的意,接过了冰冰凉凉和商店里的棒冰没什么区别的冰棱。

        就和鲁班被带有锯齿的茅草割开了手,才突发奇想地发明了锯子一样。

        其实五金店里卖得那些小吃零嘴,都是农家的孩子吃了很久的。

        比如棒冰,其实就是往里头兑了糖,加个包装,吸引人眼球罢了。实质上,还是和农村屋檐下冬天结的冰棱子没什么差别。

        拿着郁小同志递过来的冰棱,兰善文不禁有感而发。

        就像艺术来源于生活一样,让习惯了城市生活的人还归于自然,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对。

        上头的用意很好,可这天底下,又哪里有一口气吃成的胖子?

        大家不要吃,不要穿,难道就能平白地走上康庄大道?

        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医师都知道这个道理,却不知上头到底打得是什么心思。

        暗叹口气,她拿起了手中的冰棱,就要学着郁小同志的样儿往嘴里送。

        刚抬起来手,就被一股力道扯着往前拉,她赶紧握紧了手里头的冰棱,唯恐它掉下来伤到人。

        可惜还是晚了。尖锐的冰棱就和刀刃一样,被那股力道带着,划到了郁小同志露在外头的手腕上。

        冰破开皮肉,很快暗红滚烫的血液就顺着那伤口冒了出来。

        “泉秋!”突发的事件让她只能愣愣的叫出来郁小同志的名字,慌张丢掉手里的冰,去察看她的伤势。

        还好没有伤到筋脉,只是当前手边没有医药,她也只能略微皱眉,帮郁小同志做了紧急止血。

        医师真是可以称作是这天底下最体贴的人了。郁泉秋乐呵呵地想。

        要搁一般人,看她自残一样,拽着她的手划开自己的胳膊,估计就要跳起来骂她是不是精神病了。

        “我不能保证我妈是不是会让我和李建魁结婚。”看着医师低下头给她处理伤时,弯起来的长长的睫毛,郁泉秋笑得傻乎乎的,要是她今天把长长的头发扎起来,妥妥地能为乡村傻大姐代言。

        “我不能管我妈怎么样,也不能管别人怎么样,我只能管到我自己想干什么,能干什么。”

        “善文。”她轻轻喃说着她的名字,一边抬起没有伤到的手,轻抚着她的脸,淡淡笑说,“要是我妈逼我,我一定会像今天割开自己手腕一样,在出嫁之前一刀结果自己。要是我妈把刀都收起来,那我就咬舌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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