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啊,米斯达想,我还以为他烧退了呢,这会儿又在胡言乱语了。暂停时间,哈。他翻了个白眼,但是控制不住地傻笑起来,笑容仿佛能点亮窗外的夜空。他盯着乔鲁诺安静地睡颜,一如直视着他自己的心。这一次他真真切切地看见了,不再有躲闪,不再有故意的无视与漫不经心的等待,并且下定决心,再也不把视线从那上面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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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米斯达醒来的时候发现乔鲁诺正盯着自己,吓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是啊,就算昨晚米斯达确实挤到床上睡了(因为再睡沙发或者椅子他的后背就要杀人了),但他有注意缩在床边,确保不会压到乔鲁诺的伤口。所以乔鲁诺一大早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是因为……?
“你怎么了?”米斯达问。
乔鲁诺摇摇头。
“感觉好些了?”
乔鲁诺点头,但仍没说话,就只是盯着米斯达,似乎在发呆。
奇怪。米斯达连忙伸手摸了下乔鲁诺的额头。烧已经退了。但是没听说过发烧的后遗症是让人突然变成哑巴啊。“给你接杯水?”他没话找话道。
乔鲁诺像是才回过神来,空白的脸上闪过一丝歉意。“抱歉。我记得…我打碎了你的杯子。”
何止啊。你忘了自己变成一张被舔过了的黏糊糊的人形邮票那事儿了?“某些人简直就是个麻烦制造机,”米斯达假笑道,还装腔作势地叹了口气。“可惜了,我那杯子还挺值钱的。”
乔鲁诺不由地被他逗乐了。“不好说。因为你不仅没有把我赶出去,还给我买药。这样看来我比你的杯子更值钱。”
“少得意了,乔鲁诺。我没把你赶出去是因为你一副惨样。我这算是行善积德了。”米斯达顿了顿,挑眉道:“再说了,你还欠我一场电影呢。喂,你可别是为了逃避请客而故意把自己搞成这么惨啊。这招在我这不管用,你省省吧。”
“所以你用绷带把我捆得结结实实的是怕我跑了?我还以为你是想——”话没说完,男人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闭了嘴。米斯达奇怪地看向他,乔鲁诺却适时地偏过了头,避开了他询问的视线。
“怎么了?”米斯达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乔鲁诺顿了下,回头重新看向他,笑了下:“对了,你帮我包扎,我还没向你道谢。谢谢你,米斯达。”
米斯达皱起眉头。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但是乔鲁诺的语气,还有那个微笑,太礼貌了,仿佛米斯达是某个过来给他挂点滴的医护人员,带着口罩挡住大半张脸的那种,而不是那个昨天晚上他迷迷糊糊地表白过(算是吧,别挑挑拣拣的了)、还挤在一张床上睡觉的人。那笑容标准极致,却透着可怕的疏离,像是在退开。
这不对。
“算你还有点良心,”米斯达决定再试一次,“好吧,那弄脏床单和浴室这笔账该怎么算?我的公寓现在跟凶案现场似的。”
“抱歉,我会清理。”乔鲁诺立刻答道。“床单…我会买新的给你。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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