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白天他与李浩动手时还一切如常。荆棘抓住了谷月轩的肩膀,想把人叫醒,没想到只稍稍用了点力,那人就直接倒了过来,额头压到了他肩上。
荆棘低头一看,只见身侧那人仍是闭着眼睛,可眉间却是紧紧皱着的,另一只仍搁在膝上的手紧握成拳,指关节都已泛了白。
荆棘心沉了沉,谷月轩这幅模样他不是没见过,过去有几次他撞见这人负伤回谷的时候,谷月轩也是像这样,明明疼得面色惨白,都不肯在他面前表露出一点点。
这会恐怕亦是如此,这人不是睡了过去,怕是旧伤复发疼晕了。
他抬了抬手,想努力探探谷月轩的脉息,可才轻轻一动,就被那失去意识的人抓得更紧了些。
紧跟着,他听到谷月轩用极轻极轻的声音唤道:“阿棘……”
等他看过去的时候,那人却又紧紧抿住了唇,不再发出一声。
原来依旧没醒。
那一声轻唤,竟只是疼急了说出口的梦话。
荆棘不再动了,感到谷月轩稍稍平静了些,握着他的手腕也渐渐松了,他心一揪,又重新把那只手握了回来。
就这么扣着那人的手,让他虚虚靠在自己肩头,荆棘心里憋着的那股气突然就化成了无能为力。
他想起了方才陆少临说过的话。
许多年少轻狂时以为毫不在意的东西,失去之后方才觉得那般疼痛。
那么他呢?他……还来得及么?
第十章十、
荆棘就这么握着谷月轩的手枯坐了半宿,到后来迷迷蒙蒙睡去,再醒来时天色大亮,身侧那人也已不在原处。
心里涌起阵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他抬了抬略有些僵硬的胳膊,站起身,往船舱外走去。
谷月轩就立在船头,微微侧着头,正与史义说话。
见他站姿气色,比起昨夜已大为好转,除了脸色苍白了些,身上竟看不出一丝伤痛的影子。荆棘望着那人背影,不由得恍惚起来。若非昨夜不是第一次看见谷月轩伤病发作的模样,他也会把那人昨夜的脆弱当成错觉。
站在几步之外,那两人之间的交谈,他也能听得分明。
只听史义道:“几年不见,谷兄功力又有大进。昨日震退那老乞儿的拳法,可真是威力无匹,让人佩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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