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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稀薄,偷偷窥探这安静,不忍打扰。

        别时茫茫

        夏卿漓站在房门前,天色晦暗,缠绵的雨丝顺着房檐流淌滴落。雨滴在清脆的枝叶上反复敲打出细碎单调的声响。被雨水浸湿的风将他苍白的脸上微存的余温毫不留情地夺走。

        正踌躇不定,房内传来清朗的声音,“卿漓,进来。”

        冰凉的双手小心推开木门,夏卿漓看着眼前已进中年却仍旧冷傲的男子不由恭敬道,“师父。”

        坐在竹椅上神色清冷的中年男子乃是夏卿漓的师父苏旧年。苏旧年一贯冷傲的神色颇为凝重,“卿漓,宫里来人了。”

        指节因用力而透出脆弱的苍白,夏卿漓怔怔的看着师父,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这一天还是来了。

        “明日他们便会来这里,卿漓,这是你作为夏氏子孙无法摆脱的宿命。”

        邶国如今外戚专权,官场腐败。曾经那俯视天下意气风发的人在年年岁岁借酒浇愁中颓废寥落,大好江山被旁人玩弄欺辱。

        是他将自己赶至无路可退,沉梦中是他看向自己怨怒愤恨的眼神,无数次自惊惶中惊醒,触目是冰凉月色,哀哀清风。是自己害死了他深爱的人,于那人而言,自己的存在是恶毒的诅咒。

        越是与他靠近,危险越深。他只能在心中筑起城墙,阻隔旁人的温暖。

        “师父,我会跟他们回去。”狠下心来,夏卿漓抬起头来,璀璨的眼瞳仿佛被冰雪覆盖。

        苏旧年在心内暗叹,夏且闲,他果真是你的孩子,一样倔强的性子。那人已走了这么多年,为何你仍旧不能释怀。却不由低笑,情之一物最是伤人。好在,自己是幸福的。

        竹林中的雨声格外清晰干净,淳于溟夜思虑再三终于将鱼竿搁置在岸上朝亭中不耐的抱怨,“花冉舒。下着雨你钓什么鱼。”

        亭中的男子懒懒的将手从庭外收回来,掌心淤积冰凉的雨水,极美的容颜,“你这小子没大没小,要叫我师爹。”是旧年让我拖住你的,你以为我想啊。自然后面这一句不能说出口,花冉舒百无聊赖的吃着盘中青色的小果,“过来陪师爹我说说话。”

        淳于溟夜烦躁的将一枚青涩的小果扔进口中,却在下一刻皱紧了眉头,“花冉舒,这么酸你也能吃得下?”

        “酸么?”花冉舒无辜的神情极为可爱,全然不似快四十岁的人,“味道不错啊。”

        “臭小子,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花冉舒被淳于溟夜意味深长的眸光打量的浑身发毛。

        “师爹,你该不会是……”

        “是,是什么。”花冉舒眼睁睁的看着淳于溟夜将手指搭上他的手腕。

        淳于溟夜唇角的笑意愈发浓厚,终于抑制不住笑意收回手来,“恭喜师爹老来得子。”

        “什,什么。”花冉舒怔忪的看着淳于溟夜淋雨离开,全然忘记了苏旧年让他做的事。等晃过神来终于羞愤的大喊,“苏旧年,我要杀了你。”

        雨水潮湿冰冷,淳于溟夜的脸上全无方才的嬉笑神色,心内升腾翻涌的不安使他不由加快了脚步。师爹显然是在拖延时间,卿漓此刻定然是在师父那里。究竟有什么事瞒过我,卿漓会不会有事。

        苏旧年看着夏卿漓推门静静离开,身形挺拔的少年固执的犹如沙地里的树木。揉揉有些紧绷的额头,心道冉舒此刻定然与溟夜那小子斗智斗勇罢。

        正欲起身寻去却察觉有人靠近,来人径自推开房门,苏旧年有些头疼的道,“溟夜,如你想知道卿漓的事,我不能告诉你。”

        淳于溟夜神色清冷,“师父,我不是来问这个的。”

        苏旧年微感诧异,“那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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