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夜是来恭喜师傅。”
“喜从何来?”苏旧年冷傲的眉头微蹙。
“师爹他……”淳于溟夜与苏旧年对视,不出意外的看到苏旧年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向来冷静自持的人竟微微激动,“你师爹他人在哪?”
“竹林小筑。”
淳于溟夜看着苏旧年离去时仓促凌乱的脚步心内浮上报复般的快意,师父你这是自作自受。想想若是花离愁知道了这件事不知又待如何。冷峻的脸上满是轻嘲,卿漓,你以为你瞒着我我便什么也不知了么。
疾步回到居住的小院,淳于溟夜放缓了步子。夏卿漓安静的靠在树上,低垂的双睫一动不动,仿佛陷进极深的思绪中去。
夏卿漓看着树下被枝叶筛落得的光影,思绪空白。熟悉的味道将他包围,未待反应便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圈进怀里。他将头抵在淳于溟夜的宽厚的胸前,并未推拒。只是无声深处双手环住了他的腰,“溟夜。”
“嗯?”淳于溟夜面对如此乖顺的夏卿漓竟然有些不习惯。
“溟夜。”
“溟夜。”
“我在。”像是确定他的存在,淳于溟夜心疼的在夏卿漓固执的低唤中抱紧了他。雨后潮湿的泥土中氤氲着落花腐败的芳香,两人沉浸在这般温暖的拥抱中如中了毒般痴狂。
晚饭时已不见了师父师爹的身影,淳于溟夜心知师父这会儿定然被师爹教训的脸黑。夏卿漓亦习惯了他们行踪不定的日子,故而并不觉得奇怪。
淳于溟夜回了房中,想着依着卿漓干净的性子此刻定然是在沐浴。因此微微放下心来,明亮的烛火随涌进房中的夜风剧烈的摇曳。
黑色的人影悄无声息的立在窗前,“主上,宁国的大军已压至边境。老将军请主上放心,一切已布置妥当。”
“玄止。盯紧少然那边,别让这小子搅了局。”淳于溟夜语气高傲冰冷。
“主上放心。”玄止心内苦笑,少然那家伙不是旁人能制得住的,但既然是主上的命令,自己只好身先士卒。
“主上还有何事吩咐?”
“你去看看那老家伙的病医治的如何,切忌不可让他闭了眼。”
玄止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是。”
“去罢。”
淳于溟夜深湛的眸子流溢着嗜血的光芒,倏忽不见。
床幔上随风浮动的烛光恍惚了视线,夏卿漓疲倦的闭上双眸。心空落得无处安放,忽然像是着了魔般掀被而起。□的双足踩在冰凉的地上,心跳因奔跑而乱了节奏,喘息不定的用力推开那人的房门,却在看到那人惊诧的神情中清醒过来。
“我,我……”夏卿漓讷讷的站在清寒的夜色中,神情寥落。
淳于溟夜惊愕的看着他,夏卿漓因奔跑而涨红的脸颊透出诱人的绯色。发髻凌乱,宽大的衣裳随风翻飞,□的双足如玉般温润。
夏卿漓陡然失了勇气,拔腿转身便跑。淳于溟夜眼疾手快的赶出去,健壮的手臂稳稳地将夏卿漓柔韧的腰肢捞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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