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溟夜笃定而霸道的问自己,我喜欢你,所以请你也试着喜欢我好不好?
轻许了他,却负了他的情意。
所谓尘世的纠葛,由不得他选择,他不能弃父王不顾。溟夜他定舍不了他的束缚,他们也不过是普通人,与尘世间万千子民一般,有不得已的苦衷亦有无法推却的责任。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直到手中的半碗药汁凉透。拭净了花离愁额上渗出的薄汗,夏卿漓将碗搁在黑沉沉的桌上尽力直起身子走出房去。
许澈风风火火的自外面回来,手中提着一尾新鲜的鱼,“卿漓,咱们做鱼汤喝好不好。”
“你又从哪偷来的?”夏卿漓浅浅而笑。
不满的反驳,“是街上卖鱼的姑娘送的。”许澈小心的瞥一眼他,“给,给小宝宝喝。”
夏卿漓也不以为意,“那就劳烦你了。”
许澈怔怔的看他离开,鱼身上的水珠一颗颗砸进尘土里。
“师兄。”夏卿漓推门便见花离愁挣扎着起身。
快步上前按住他,“师兄,你失血过多不可妄动,需,好好静养才是。”
花离愁唇色苍白,勉强笑道,“卿漓你,是怎么了?”
夏卿漓微微愣住,旋即看到花离愁的眸光落在自己的腹上,羞窘半晌,“师兄,我……”
花离愁温柔轻笑,“我懂得。”双手不由轻轻覆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卿漓,我想看看他。”
“好。”
终于走至树下,花离愁跌跌撞撞的甩脱了夏卿漓搀扶的手。骄傲如他,骄矜如他,死死地跪在那座小小的坟前。
“对不起,对不起。”花离愁似嗔似魔,极为温柔的抚着干燥的尘土,“宝宝,爹爹对不起你。爹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最后一句泣不成言。
夏卿漓看着面前脆弱的人,心头涌上难以言说的情绪。不是悲悯,不是惊诧,只是心疼。也许与花离愁相较自己该是幸运的罢。
花离愁神思恍惚的回到房中,朝夏卿漓轻轻摆手,“卿漓,我累了。”
夏卿漓朝端着鱼汤一脸邀功的许澈摇摇头,“好,你好好安歇,我就在这里。”复又顿了顿,“我们在这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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