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溟夜不依不饶靠过来,“年与时驰,不管何时你在我心中终究是个孩子。这冰灯,我每年雕一盏给你。”
夏卿漓嘴硬着冷哼一声,却不再言语。
墨儿鼓着腮帮子吐了会儿泡泡,见两位父亲大人亲亲热热,不免示威般的尿湿了衣裳。
好在包了尿布,裤子只尿了一点,淳于溟夜好笑的看着夏卿漓熟络的给墨儿换尿布。
见成功引得关注,墨儿在吃饱喝足后打个呵欠,在夏卿漓的怀里甜腻腻的睡过去。
不多时,便有人进来悄声收拾打点,想来他们是要启程了。
马车穿行于清冷萧索的白杨树林,抖落的积雪不时坠落在车厢上,敲打出沉闷的响动。
三日后,抬头可见清寒日头下边关小城的城门。
已有人备好了住所,雪停后积雪在阳光下消融得极快,碾压成冰的积雪让路途分外难行。
简单的擦洗了,夏卿漓在炉上为墨儿煨热了牛奶。
淳于溟夜推门进来,先是暖热了手戳了戳儿子粉团团的脸颊,继而拖过圆木梨花凳坐在卿漓身边。
“你怎么了?”见卿漓微皱了眉头。
“无碍,许是早餐吃的急,这会儿胸口有些闷。”
“你啊。”淳于溟夜将手搭上他的后背为他轻缓揉捋。
“有没有好些?”
见淳于溟夜小心翼翼的问着,夏卿漓点点头,“好些了。”也没什么耐不住,只是心头淡淡的不安却是挥之不去。
喂饱了墨儿,夏卿漓放下帷帐在桌子旁坐下来。
“说罢。”
淳于溟夜吃了一惊,夏卿漓清澈眼瞳绽开层叠潋滟的水波,轻轻缓缓撞上淳于溟夜的胸口。
“卿漓,淳于乾,他死了。”说罢他抬头去看夏卿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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