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声音梗在喉咙里,像是无路可走的云雾。
夏且闲抬手抚着这阔别多年的儿子柔软的发,“别怨爹爹。”
“漓儿,我知道皇位于他人而言高贵尊崇,我只是想问你……”
“我不愿。”
夏卿漓跪下去,双目却坦然看着眼前已见苍老的男子,“爹爹,我不愿。”
我不愿如您这般,得了天下,却要不回至爱。
这宝座固然人人得羡,却是一重重解不开的枷锁,若失所爱,空守寂寥江山。
夏且闲寡淡的脸上透出笑来,“很好,只要你平安喜乐,就好。”
苏竹,你听见了么?你看见了么?咱们的孩儿,他,喜乐平安。
夏卿漓看到一行泪从男子的眼中跌落。
半晌夏且闲道,“我累了。”
夏卿漓叩了头起身,关门的刹那心底忽然冲撞着不安,他开口道,“爹爹,你说过要见墨儿的,墨儿他,一直记挂着祖父。”
夏且闲似是极累了,他勉强笑了笑,“好。”
夏卿漓关门走了几步便撞见在殿前踱步的夏郁浙,夏郁浙见他出来,匆匆迎过来。
“皇兄,你没事罢?”
“我能有什么事。”夏卿漓甩不开他挽着的手,便由他去。
“今日,丞相遣人递了帖子,说是为皇兄压惊洗尘。”
“林相么。”夏卿漓眯了眯眼,“好,我去。”
五日后,取润楼。
雅致的房间,林相看起来并不似这个年纪般苍老,眉眼间可看出年轻时的俊朗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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